!妈不行!让你外面人撤走!”
祁砚清捧着他脸,让他冷静下来看自己,“你信,不会害你!”
“祁砚清!你他妈是不是以为谁都跟你样没有心!父母兄弟死活都跟你没关系!”
祁砚清像是被掏空,只能反复地说。
“你怎就不能信,你出去就出事!”
陆以朝看起来像疯,红着眼,瞳孔却是散,手机里不断传回医院那边消息。
告诉他陆夫人尸骨无存。
告诉他陆夫人血肉拼不完整。
告诉他还有多久要火葬,给他倒计时。
祁砚清几乎抱不住陆以朝,狠狠抽他巴掌,喊出口话都破音。
“陆以朝,知道你痛苦,但你能不能清醒点!他妈是在保护你!”
手机再次响起。
“以朝,最后面不用见,火葬,什都没有。”
陆以朝捏紧拳头,拳砸向墙边,用带血手捏着祁砚清脸,逼他仰头对视。
“祁砚清,恨死你。”
那样浓烈恨意,祁砚清没从第二个人身上看到。
他最爱人,恨他入骨。
于是他爱不能再说出口。
爱恨都可以,纯粹点,选样就行,没必要再把自己搞得这揪心。
反正也习惯被人讨厌。
祁砚清睁开眼,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已经好久没梦到过以前事啊。
还以为早忘。
他动下听到水声,才发现自己还在浴缸里,怪不得这冷。
他从浴缸里爬出来钻进被子还是觉得冷,冷得冒寒气,肺里都是冰碴。
不仅冷还很疼,到处都疼……他浑浑噩噩地想,发情期又熬过去次。
隔壁房,陆以朝收到周简微信。
“陆老师和咱们清清在起吗?联系不到他,他好点吗?过几天有比赛呢,可不能生病,让清清别逞强,好好养身体哈。”
陆以朝听完,拿着房卡去隔壁,边刷门边说。
“又关机,周简找不到你,他问你什时候去训练。”
房间里点声音都没有。
“祁砚清,几点还睡!”陆以朝不耐烦地走上前,拍拍被子。
他晚上没睡,就等着信息,想他忍不住找自己帮忙,空等晚上!
陆以朝掀被子,“祁……你怎?”
祁砚清衣服都是湿,黏在身上,把被子都洇湿,脸色很红,缩着身体在发抖。
摸把额头被温度惊到,发高烧,这烫!
“你是死吗!难受不知道叫人?!逞强!就你最会逞强!”
陆以朝吼着把人抱起来,全身都是烫,这要是烧晚上,也就离傻不远!
“呃……疼……”祁砚清皱眉呢喃,浑身碰下都觉得酸疼,五脏六腑都在烧。
“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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