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腐肉从尸体
脸庞脱落。
顾萌叹气，没再看下去。
临时工只用
些时间恢复情绪，之后神情木然地起身，将少女尸体重新抱回停尸柜里放好。
室内灯光熄灭，拖沓脚步声和轮子滚着地面滑动声逐渐离去。
太平间内静数秒，角落停尸柜突然从里面被撑开，顾萌吐着白气从里面哆哆嗦嗦地坐起来，下地后冷得在原地直蹦哒。
“太冷，走走走，回去泡个热水澡。”
恩瑾道：“还去标本室吗？”
顾萌思考会，有另种思路，道：“成娇娇是第个发现黄敏眼睛被替换人，她以前做美瞳生意，对人瞳色很敏感，说浴缸里眼球瞳孔颜色稍浅，跟黄敏左眼颜色有出入，而且虹膜纹理也有出入，她猜测浴缸里那只可能出自标本室，
开始也觉得有必要来求证下，可现在却觉得，关注重点不应该放在眼睛来自哪里，而是替换死者眼睛这件事背后到底传递什
。”
恩瑾看眼房间中央尸体，问：“你觉得呢？”
“器官替换。”顾萌道：“就像那个临时工，要将不属于西亚心脏安在她身上，猜测，黄敏死亡跟眼睛有关。”
两人商议后，决定放弃夜游标本室计划，直接回房间。
走出太平间前，顾萌在门口停下脚步，想想，问恩瑾：“你怕吗？”
恩瑾目光坦然，毫无波动：“不怕。”
“那你走前面。”
顾萌往后退步，丝毫不谦虚。
恩瑾看他眼，沉默地牵起他手往外走。
半夜时分，窗外再次淅淅沥沥下起雨。
四楼，道红色孩童身影在过道里走过，停在间病房前，轻声叩两遍房门。
等门开启，他翻开速写本，睁着双大而圆眼睛看着对方。
【下雨。】
【个人害怕。】
【您能陪起shuì吗？】
房间内，轻蔓雨丝飘进窗户，打湿淡紫色窗帘布。
*
隔日上午十点整，整个医院广播声同时响起，播报女声无处不在。
“注意，注意，请医生成娇娇、恩瑾、唐止、徐佳怡、赵海荣前来二楼外科诊疗室，病人已进入候诊区。”
“注意，注意，请医生成娇娇、恩瑾、唐止、徐佳怡、赵海荣前来二楼外科诊疗室，病人已进入候诊区。”
薄晔当时正在楼，抬头又认真听遍，道：“今天不用排班。”
二十分钟后，所有十位玩家在候诊区聚齐，各个面色沉重。
病人已经坐在看诊室里，背对门口，从背影可见是个老人，手还拄着拐杖。
徐佳怡是要参与今天排班医生，不禁慌道：“怎又来？每天都这搞下，还让不让人活！”
“该来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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