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扇门,薄晔时神情变得茫然,微微偏着头,似乎是在出神。
外面雨直下,形成雨帘遮得车里男人面容模糊,男人焦躁地拍下喇叭,吼道:“薄日华你发什愣呢!脑子被雨淋潮是不是?全场万多人就等你个!”
思路刹那间清晰,薄晔想起来,今天是他最后场比赛,赛后宣布退役,这些是早个月前就策划好事。
松口气,刚刚脑子里片空白,还以为失忆。
拉上外套拉链,走出电竞训练基地,战队经理从车里伸出把黑色雨伞,他嫌麻烦,低头钻进雨帘,绕过车身打开副驾驶座门。
“撑下伞会死啊!”沈秋天从后座袋子里抽出条干净毛巾,没好气地扔给他,嘴上刻闲不住,“粉丝要是看到你这样,还以为俱乐部抠得连把伞都不给配。”
薄晔懒洋洋地靠在座位上,随意用毛巾擦拭头发,敷衍道:“行行,走吧。”
车子很快驶上高架。
雨下得实在大,道路上能见度很低,前方车和指示牌全泡在雨幕里,雨刮器开到最大档,奋力贴着车窗玻璃左右摆动。
沈秋天这人是个路怒,坏天气里脾气飙升,路开车路骂,骂左右超车车辆,骂闯黄灯电瓶车,骂这鬼天气。
薄晔掏掏耳朵,早习惯,调整个舒适坐姿,道:“睡会,到地方叫。”
“哎,等等。”沈秋天瞄到他左手,问道:“你手上戒指怎回事?”
薄晔蹙蹙眉,不明白他在说什,看向左手,无名指上果真套枚铂金戒指,分量不轻,自己都感到纳罕:“这个……什时候戴上?”
沈秋天奇怪地瞥他眼,语气里多盘问:“谁送?”
薄晔抬起左手放在眼前打量,眼底流露出丝迷茫,声音恍惚:“忘,大概是哪个粉丝。”
“摘摘!这你也敢往手上套!”沈秋天不耐烦,“比赛时要是被镜头扫到,你那些老婆粉们可不得炸,还以为你要结婚。”
薄晔同样觉得戴戒指不妥,捏住指环要摘掉,可是戒指薅不下来。
似乎是戴很久,卡住。
心下怪异,个粉丝送戒指,为什会戴上?看起来戴时间还不短。
无名指被刮蹭得有些疼,他看看戒指,转念想,放下手:“算,反正要退役,粉丝看到也无所谓。”
沈秋天突然问:“你为什决定提前退役?”
薄晔看向车窗外,轻笑:“不是早说好吗?因为……”
话音骤然顿住,薄晔表情空白三秒,迟迟说不上原因,心底却蓦然袭上丝恐惧。
沈秋天唤他:“薄晔?”
薄晔有些头疼,低头揉揉眉心,兀自梳理思路,讷讷道:“为什提前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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