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眼。
女人站在床边,手抓把血红肉块,嘴里塞得鼓鼓,粉白面上到处都是血迹。
或许是感受到他目光,小玉蓦然转过头与他对视,缓缓咧开个笑容,口腔里,居然是兽类锋利牙齿,黏连着血液和肉屑。
她道:“她会直看着你。”
顾萌从心底升起寒意,毛骨悚然,突然,只温热大手落在他眼睛上,挡住所有视线。
耳后,低柔清冷男声道:“顾萌,不怕。”
*
上午,剩下人各怀心事,维持着表面和平。
在礼堂里,于蒙蒙视线总是有意无意飘向恩瑾,眼神里藏着极深厌恶。
顾萌注意到后,翻个白眼,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他踢踢脚边水桶,对恩瑾道:“去换桶水来。”
恩瑾二话不说,撸起袖管单手拎着水桶向后台走去。
水桶有些分量,恩瑾拎着时候却显得十分轻松,劲瘦小臂线条流畅,青筋伏在上方,很有力量感。
顾萌从他小臂打量到他背影,修身西式制服勾勒出男人身形,背宽、腰窄、大长腿,比例完美,好得没话说。
直到背影消失在后台,顾萌才收回视线,心底暗生羡慕之情。
过会,舞台侧方传出混乱争吵声。
“妈,你走路长不长眼!”
陈良志骂骂咧咧道。
顾萌感觉不妙,赶紧放下手中活朝后台走去。
到那里,就看见近米九男人贴着墙角站立,水桶还在脚边滚着,水洒地。
陆陆续续有人跳上舞台,看到这场莫名冲突。
陈良志站在恩瑾身前,身高矮点,只好抻着脖子仰视他,举着袖口湿掉那只手,样子咄咄逼人:“路那宽,你就往身上撞,啊?!”
恩瑾没什表情,站在原地动未动,只有在看到人群里顾萌时,眼神才闪过几分无措。
像个寻求帮助幼崽。
陈良志骂声不停:“你个逼不会是想害死吧!”
顾萌心里火蹭得下就起来。
他大步上前,拉住陈良志后衣领将人甩向边,张嘴刚想说什,似乎是有所顾虑,话到嘴边又咽下。
顾萌看向恩瑾,道:“你下来点。”
恩瑾什都没问,乖巧地低下头。
顾萌抬手捂住男人两只耳朵,转过头瞪向刚站稳脚跟陈良志,清秀温润脸蛋难得显出凶恶:“你他妈嘴巴给放干净点,别以为不知道你明里暗里在针对谁,你真当恩瑾好欺负是不是?你真以为老子脾气很好是不是?被撞下就叽叽歪歪,你丫是娘炮还是被害妄想症,你下次再敢说个脏字试试看!去你麻辣隔壁!你还能比脏?!”
“……”
气氛突然安静,所有人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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