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远，你在a市怎
样，有没有给小恒添麻烦啊？”
常远把手机拿
稍微离耳边远
点。不用看来电显示，他已经听出来，这就是他家里母上大人。
常远下子就想起来上次顾恒说，自己妈妈前段时间生病，瞒着自己做手术事情。
常远心里有点酸。开口时候语气就不自觉软很多，不像从前那样经常跟他妈妈对顶。
“
挺好。顾恒还帮介绍工作，明天就去上班啦。”
常远妈妈绝口不提自己生病事情。
“这样啊，是不是太让小恒为难啦。你说你这大人，还让自己弟弟给找工作丢不丢人。唉，你这次可要好好工作，别让小恒白费心思。”
常远无语，下意识就想顶几句回去，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只好嗯嗯啊啊答应。
常远妈妈叹口气，“那边有小恒管着你也能放心。你就安心在a市工作吧，家里不用你惦记。小恒工作忙，你在人家多干活。”
常远鼻子酸，沉声道，“知道……妈，你跟爸也好好照顾自己。生意忙话咱就不做，你们好好养身体，以后工作也能养你们。”
常妈妈不是没听过常远说这种话，从常远大学毕业到现在，每次常远找工作或者要钱时候，这种话都要拿出来逗逗他们。早间还当真过，年年次次以后，常妈妈也就不指望这唯儿子能给他们老夫妻养老送终。只求他自己能养活自己就够。
最近家里事情多，常妈妈这次听常远再说这话，心里又是番滋味——他们夫妻两个，忙忙碌碌这多年，其实也是想着为儿子多存点钱。儿子自己不争气，他们不能眼看着他以后没钱话。但人算不如天算——或者说，过日子就得踏踏实实，拆迁款这种东西，和买彩票中奖是个道理。真到手，可以高兴高兴。没到手时候，也不能太指望。
常远话音落有阵，常妈妈那边都没有声音。母子两人都在无声想着什。
常妈妈有心把家里难处说说，但这个儿子不想外甥顾恒那样担得起来，她觉得说也白说。
常远有心好好表番自己心思，说明自己已经下定决心重新做人，但话到嘴边，就想起来自己以前也没少说这样话。如今再说恐怕也没人会相信。
常远第次感觉到有点难受。
半晌，常远才艰难清清嗓子，“妈，你不用担心。会好好工作。”
常妈妈叹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妈也不指望你像你弟那样出息，你只要能养活自己就够。好歹有份好工作，跟你爸再给你攒套房子，以后找媳妇儿咱也有底气。”
“……知道。”常远声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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