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回事”常远说不上是着急还是生气,问道。
顾恒不紧不慢看他眼,说道,“大姨这次只是小病,但也要好好静养,姨夫说打算把批发部关,小三层卖出去,住在市里房子里。”
“既然不能拆迁,就算是三层楼也卖不多少钱,市里房子租期要到,住进去倒是合适,但以后既没超市收入,也没有这套房子租金……何况大姨和姨夫年纪都大,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拼命挣钱,反正现在存款也够他们养老。”
顾恒说道这里停下来,看向迷茫常远,问句,“你打算怎办?”,
声音不高不低,和顾恒平时样。只是此时对于常远来说,这个声音简直如平地惊雷般,生生把他砸不知所措。
是啊……他该怎办……常远自己也在问自己。
以前总觉得家里有积蓄,爸妈做点小买卖每年收入也不少,市里有房,家里有车,还有拆迁款可以指望,所以自己出不出去工作、什工作、挣多少钱都无所谓……那现在呢?他就算是再混,也不可能跟自己爸妈抢那点养老钱……
爸妈养不起他……他该怎办呢?他什都不会,大学毕业后就没有过正经工作,本来觉得自己还算是会玩,可来到a市之后他只出去两次,就两次都被算计……
常远直没有回答顾恒话,顾恒也没打算听他说什,把水喝完,自己去换衣服洗澡,关灯就回卧室睡觉。
没有灯光,本就面积不小客厅显得更加空旷,外边有些灯光透过窗帘缝隙漏进来,光影在墙上、地上、常远身上不断变换,时而拉长,时而压缩。
常远个人站在客厅中央,生平第次感受到思考未来这件事是多令人惶恐。他好像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二十八岁,却在过去二十八年事无成……
顾恒是存着吓唬吓唬常远心思说那些话,但却并不都是假话。大姨确实是生病,前两天做过个小手术,今天顾妈妈打电话时候说,下午顾恒还特意给大姨打电话问候下。
大姨本来是不让顾恒告诉常远,顾恒也是答应,谁能想到常远今晚能出这样事情,顾恒自然就改主意。顾恒理解大姨意思——常远虽然二十八岁,但心理上还是个孩子,不能承担什责任,也不能承担生活苦难。所以跟他说这些除多个人担心之外并没有什用处。
但顾恒有自己想法。
常远本质上不是什坏孩子,上学时候不喜欢用功读书,毕业之后不想努力工作,因为家里有些闲钱所以自觉可以吃喝玩乐。这些都和那些不懂世事孩子样,没有大错,只是不想承担责任,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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