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难以置信
看着他，这个人脸皮……怎
可以这厚？
“你
个高中生，怎能……说这样话。”她说本正经。
江妄被她逗笑
，人歪，半倚在她身上：“
本来都应该读大学啊，怎不能说。”
“还是高中生。”她红着耳朵说，“不能、能听。”
“……”
行吧-
晚自习结束以后江妄送时念念回家。
路上两人都挺安静没怎说话，路灯下，两人影子短长。
树杈上光秃秃，风刮过有呼啸声。
“后天周六有个比赛，你来看吗？”江妄问。
时念念愣：“游泳？”
他笑：“不然呢。”
“什时候啊？”
“下午点。”
时念念点头，说“好”，同意。
不知不觉已经快走到舅舅家，江妄把自己肩上书包拿下来，时念念手臂往后伸进书包带子，重新背好。
“到。”
他“嗯”声，停脚步，拽下她手腕又松开。
时念念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来个粉蓝色长方形盒子，很精致，上面系个漂亮蝴蝶结。
上面有串流畅英文字，应该是个牌子，可时念念对这些解不多，也不懂。
“这个给你。”他递过去。
时念念没伸手，问：“这是……什？”
“礼物。”他偏头咳下，“不是圣诞节吗。”
“可是也没准备。”她有点儿不好意思。
盒子在江妄手里转圈，他催：“你要不要？”
“要。”时念念说。
她想要。
“要。”她又补句，接回来放在手心，她唇角轻轻勾起来，“谢谢。”
她笑漂亮极，眼睛亮晶晶弯起来，像轮弯月，江妄心间动，忽然觉得要是能有这个笑，让他给什都愿意。
只不过这样景象并没有持续多久，身后忽然传来个女声：“念念？”
舅妈刚想起来早上把两盆花放在屋外晒太阳忘记拿回去，大冬天放晚上估计直接能冻死，结果她推门出来就看见时念念和个高瘦帅气男生站在块儿。
时念念手忙脚乱应声，把盒子揣进口袋里，慌都没来得及跟江妄说什，胡乱推他把就往回跑去。
“舅妈！”她跑过去，帮她抱起盆花。
舅妈往回看眼：“那个男生是江妄吗？”
“啊……嗯。”时念念支吾着应。
“他送你回来啊，你们现在很熟吗？”
“不是。”时念念抱着花盆低下头，“也不是……很熟。”
风吹，少女清甜声音传过来，偏偏说还是那混蛋话。
也不是很熟。
江妄在原地站会儿，轻磨下牙，良久勾起唇，低沉笑声漾开来。
小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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