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老师已经赶在上课铃响前进来
：“来！来！同学们！大家抓紧时间，反正第
节课就是英语课，咱们就开始吧！”
有男生在底下抱怨：“老师，都还没尿尿呢！”
英语老师瞪着他：“天之计在于晨，你
学习积极性呢！”
时念念拿出英语书翻开，上面笔记记干干净净，用不同颜色笔区别开。
江妄坐在座位上发会儿呆，偏头看眼时念念，她侧着头避他。
从他角度看清，可以看见少女绑着头发那根黑色头绳。
江妄又想起昨天晚上她把头绳咬在齿间梳头发模样。
时念念听课听认真，仰着头看黑板，时不时在课本上做下笔记。
江妄只手伸过来时候，时念念正在写字，余光瞥到，收手收很快，等收回去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幅度太大。
像避瘟疫，显得很不尊重人。
江妄笑声，鼻音很重。
收着下巴抬眼看着她，像是嘲讽，又像是不屑。
舌尖顶下后槽牙，冷笑下。
“嫌
脏？”
时念念扯扯袖子，把半只手包进去，摇头。
江妄抿着唇没说话，而后趴下睡觉。
时念念悄悄松口气。
英语老师嗓门非常响，在夏天第节课简直能打发所有人瞌睡，振奋人心。
坐着旁边江妄突然动动，眼睛始终闭着，往桌上丢枚小小小方片。
啪嗒声，时念念盯着看两秒。
助听器。
原来耳朵还没好，她原本还以为像姜灵说那样，他耳朵已经康复-
“欸！最后排那个男生！江妄！教室睡着多不舒服啊，回家睡去呗！”英语老师扯着嗓门叉腰骂。
教室里彻底安静下来。
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这位校霸不高兴。
因为次意外，江妄听力下降严重，不带助听器很多声音都模糊。
耳膜里嘶嘶响着噪音，他皱皱眉，就感觉到袖子被轻轻往外扯两下。
起初没在意，然后就又被扯着，这回扯三下。
睁眼就看到他那小同桌两个手腕搭着桌沿，细长白皙两根手指小心翼翼揪着他衣服。
靠挺近。
可以看清脸上透明小绒毛，以及鼻梁左侧颗淡褐色痣，睫毛自然卷翘。
他挑眉。
时念念食指弯，指讲台。
少年不紧不慢坐起来，椅子腿摩擦出声音，懒散倚着椅背。
侧脸压出道浅浅痕迹。
英语老师非常勇敢，在江妄坐起来刹那给他响亮啪啪啪通鼓掌：“哟！睡怎
样啊们学校这桌子！要不要买张带回家去睡啊？”
边说，鼓掌也没停，还想带大家起：“来！大家起给江妄同学鼓个掌！”
底下没有个人敢跟着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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