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会,索性坐下来,拍拍墓碑,就如多年前他与阿凌时常道聊天那般。他陷入思绪,慢慢地说:“阿凌,你知道吗?这次事只是整个计划前奏部分,有些细节很不完美,并不满意。可效果却出乎意料好,想来想去,只有个原因,”他低头,抿抿嘴唇,哑声说:“那就是,睿哥,远比想象中更好,也比原以为还要更爱,所以省很多麻烦,你说,这次算不算神终于眷顾?”
林翊缓慢地说,“之前,在美国想很久,到底要怎突破个有坚强信仰体系人呢?他将置于他价值判断对立面,到底要怎做才能模糊他这种判断?”
他顺手摘下朵花,用花枝在石板上画着,向他看不见朋友解释说:“他爱,只要他还有这种感情,那他就会有思念,会有不舍和犹豫,全部底牌只能压在这上面,要做,就是扩大这种情感分量。让那种情感强烈到定程度后,他才有可能转移在们俩个人之间,那种他坚持认为存在尖锐矛盾。”
“对他这种男人来说,责任感根深蒂固,对他职业是如此,对又何尝不是?由责任感缺失带来愧疚,由判断错误带来懊悔,只要能次又次地加强这种情绪,他就必须重新看待,最终不再将看成法律破坏者,而是看成个改过自新无辜人,然后重新接受,这就是目。”
“阿凌,这个事做起来还真难啊,需要至少个这样案子,令人印象深刻,诱导他认为是凶手,但最后又发现清白无辜,与毒贩合作,当庭弄死诈骗犯,事情进行得很顺利,睿哥也如所料地找到头上怀疑。已经准备好如何用语言诱发他最大负疚感,可是你知道他跟说什吗?”
林翊低下头,声音沙哑地说:“他说,除非有不可辩驳证据,否则他永远倾向于相信无辜。”
林翊眼中蒙上水雾,他想笑,却最终别过脸,抿紧嘴唇。过会,他才继续低低地说:“还说什老警察,都已经被骗过次,可还是愿意相信。他为理解,特地去调查过去事,他在努力地靠近,其实是在努力地为宽恕寻找理由。阿凌,你看,他就跟你样傻,总是会原谅,总是对宽容,睿哥,他大概永远也想不到,根本没有他以为那些愚蠢单纯和善良,他也永远不知道,其实真正单纯善良人,直都是他自己而已。”
“阿凌,可是这种愚蠢而无用品德,却令,令觉得很温暖,想,哪怕终其生都不会认同,可是却想好好保护他,就像早该对你做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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