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淮守心忽然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和悔意。
“我只是想找到当年你会那么做的真相,想知道这些东西背后究竟藏着什么。”淮守心看着傅灵均那张幻化成另一个人的脸,目光沉痛得,却像在看着当年那个惊才绝艳的少年。
广陵府的天生至尊,从小便是六合内最耀眼的天骄。后来无论出现多少天资卓绝之人,都比不上他万分之一。
纵然……现在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我想让你做回你自己。”
念珠在傅灵均的手中翻来覆去转了好几下。
修长而苍白的手指没有血色,看着如白纸一般易碎。
“不巧。”傅灵均挑了挑眉,“我只想要江长远身死魂灭——对了,在那之前,最好再让他吐出燃魂香的解药来,不然傅家一千三百二十六个人全部变成怨魂吵得我头疼,还是早早超度了好。”
淮守心心中一酸。
傅灵均嘴上说着怨魂吵得他头疼,却连每一个都数的那么清楚。
广陵府傅家并不只有一千三百二十六个族人。可后来能够拼凑完整的魂魄,只剩下那么多。
“江长远的生辰便在下月初一,这次他突然杀了齐元朗,定有人会借机发难。到时候我便代你去……”
傅灵均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眸道:“我是安远府的客人,到时候一起恭贺道修圣尊便是,何须劳烦淮尊者大驾。”
意思便是他自己要去。
“你想做什么?”淮守心有些紧张,他知道傅灵均刚出天悲谷便血洗了泽阳府,若不是后来他发现泽阳宋家也与江长远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他也没办法心平气和地站在这里和傅灵均说话。
他能接受傅灵均成为了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却接受不了傅灵均成为一个滥杀无辜的人。
傅灵均最烦的就是这种假仁假义的模样。
若不是淮守心的确能帮他的忙,他也不会浪费这么多口舌与他说这些废话。
“放心吧。”傅灵均轻哼了一声,摆出一副送客的态度,“淮尊者不用担心我再血洗了江长远的上虚清。他厉害的很,杀了我倒有可能。”
话语间满满的自嘲。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撵人出去:“记得关门。”
淮守心眼神复杂地在傅灵均的背影上流连了许久,最后撤去结界转身离去。
重重关上了门。
淮守心走了好久,姜糖都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
大佬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有点低气压。
他默默地打开自己的房门走进去,结果大佬也十分自然地走了进来。
姜糖站在门口,有些尴尬地说:“这是,我的,房间。”
虽然……昨天晚上他已经把大佬“睡了”,但不代表他们两个以后都要住一个房间吧?这、这哪里像话啊?
傅灵均迈着长腿三两步绕过了他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