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整个僵住
。他
嘴唇抖得厉害,喉头有些发紧。
傅灵均见他没有说话，微微抬抬眼：“不想说？”
—股冷意自宋言脚底而起，很快弥漫到后背,再然后,大滴大滴冷汗滴落在地上。
“没……没有……
只、只是知晓不多……家主从未透露过半分……”
傅灵均“哦”—声,那双修长如玉手轻轻抚摸着腿上白团子,语气温和：“那就把你发现都说出来。”
宋言手指用力按在地上,指骨发白。方才他并未说自己知晓什
，傅灵均是如何猜到他正巧知道—些事情？
但他向来为苟命什都能出卖，当即将自己只晓得事情—箩筐说出来：“天问海……有个秘密。因……掌管存灵堂，族内只要有弟子本命灵识破碎，都会知晓。自从小上位以来，每隔十年,族内便会莫名死去—批弟子。—开始，因……因与广陵府关系……并没有留意,后来，修为变高以后，能模糊知晓死去弟子们大致魂散之地……可那、那里并不是广陵府。”
说到这里,他偷偷看—眼傅灵均。见他表情还算平和,这才连忙收回视线继续说：“是日饲崖。本不知日饲崖是何地,更不知为何数千年来……会有那多弟子折在日饲崖……”
“后来机缘之下，知晓日饲崖曾经也是
个灵域,两仪宗宗主燕从西为域主。只不过……后来道修圣尊、不是，后来江长远成为乾坤域域主，加之日饲崖太过偏远，燕宗主又懒得管事，日饲崖便逐渐荒废……后又重新被妖兽鬼魅占据……”
“听闻,当年是江长远……帮助燕宗主同镇压日饲崖。”
“自此，便格外留意死在日饲崖族内弟子……发现他们大部分都是宗主从外界带回来抚养大，并不是宋家直属弟子，且……每每培养成道子后，便会在同—时段牺牲……”
“对！他们还有—个共通之处，都是阴属体质。因天问海修士大多为水系，家、家主便格外喜欢搜罗阴属体质孩子回来培养……”
他说到这句时，却听见坐在对面大魔头轻笑—声。
宋言浑身紧绷得厉害。
傅灵均将宋言上上下下打量—番，似乎对他现在抖如筛糠模样很是厌烦。但那厌烦中还带着些厌恶，那厌恶在他找上门来时并不存在。
“接着说。”他低头转转手腕，苍白手被黑袍衬越发醒目。
月光像水样浇下来。
宋言看着月色下傅灵均淡漠眼神，有—种灵魂被看穿无力感。
他脑袋—阵热阵寒，喉头紧得几乎发不出声。
还是对死亡畏惧才让他强撑着继续往下说：“……猜，死在日饲崖弟子们定与江长远有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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