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常鹏鹏出院,坚强的男孩子熬过了排斥、并发症危险期,其实半个月前他就可以出院了,可潘东明坚持让他在医院里继续接受各项指标检测,直至完全没有必要再住下去。
其实潘东明不让常鹏鹏出院还有一个见不得人的小心思,那就是他可以经常找借口去医院里看望常鹏鹏,他最喜欢听常鹏鹏说,我乔乔姐这样我乔乔姐那样,男孩子特有的软腻口音听起来有几分谢乔的味道,每次都听的潘东明乐呵呵,只觉得心里软的像怀里揣了一特大号的棉花糖一样。
在一个周六的早晨,潘东明站在别墅的露台上看着自家花园,到处都蕴含着新鲜和勃勃的生机,管家早已换了才草坪,新绿在恍恍惚惚之间让人禁不住心情舒畅,王小姐打来电话告诉他,谢乔的母亲一家已按照他的吩咐被送回杭州,走之前谢妈妈送来了一面锦旗,王小姐说起的时候忍不住在笑,还问潘东明:“潘先生,锦旗要挂在您办公室么?”
“先放下办公室可以,可千万甭挂。”挂了电话潘东明抿起嘴巴笑了,他还想起谢妈妈坚持要常鹏鹏叫他“叔叔”,他晕,他想长这么大他还没有那么尴尬过呢,几乎都要脸红了,叔叔,这,能叫么,他还记得他在说“还是叫哥哥吧,听起来让我还觉得自个儿年轻些”的时候,杨群那丫已笑倒,后来一见着他就喊“他叔叔”,这时候一想就觉得好笑。
他抬起头远眺半山处,晨时的阳光多少有些活力四,照的他心里亮堂堂的,他感叹北京的春天来的有些迟了,像个贪睡的小美人,可一睁眼还是让你折服在她娇艳的美里,他悄悄的想,就像他自个儿的春天一样,虽然晚了可到底是来了。
王师傅蹲在花坛边正在摆弄那片开的快要浪漫死的火鹤,一片片鲜红的手掌上托着似是窈窕美人的黄金穗,阳光照得人发懒,潘东明下楼去对王师傅说:“把我房间里的那瓶也换成这样的,挺好看的。
王师傅哎了一声,他又说:“这么多棵一起开花不好弄吧。”
王师傅用泥巴手挠了挠头,嘿嘿笑着说:“这花儿娇贵,又怕冷又怕热的,栽培条件苛刻,园艺公司的人说了,这也是他们好不容易改良过的品种,虽然不好养些但花期长。”
潘东明点点头说了一句:“噢,听起来倒是比谢乔还难养。”
他慢悠悠的走了王师傅倒是愣了,他们都不敢随便提起谢乔,怕踩了雷区,这先生倒是没事儿人一样。
天暖了,云开了,闷闷的春雷也随着雨水炸开了,潘东明越来越忙碌了,忙着签合同,视察工地,忙着听他的主管们喜气洋洋的向他汇报他的楼盘小时的有多火爆,而潘东明也来越少提及谢乔的名字,有此加班的晚了王小姐为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