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的普通男人一样。把他辅导卧室里让他躺下,看他闭着眼不说话谢乔就去洗澡去了,从浴室里出来后发现潘东明并不在卧室,她打开门,就站在水晶灯一侧看着露台上的潘东明,困兽一样烦躁的走来走去,就像是遇到了十分棘手的问题,正在想对策,一会儿站在扶栏前默默的出神,一会儿又烦乱的拨弄着头发,一只手夹着一支烟,另一只手不停的把带有钢音的打火机盖子打开,合上,又打开,一直快速的重复着这个单调的动作,打火机就发出单调的“咔咔”声,谢乔就站在那里也不出声,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
潘东明一支烟接一支烟的不停抽,一声曾告诫他养病期间最好戒掉烟酒,工作应酬难免,可这个样子的抽烟法让潘东明觉得紧绷的神经得到自虐的发泄,苦涩的尼古丁已经把他的舌头麻痹,嘴巴里有眼泪的味道,又苦又咸又涩,喉咙被烟熏得火烧火燎,西口凉气就觉着疼的要命,可这种疼却比不上心里某处正在嗤嗤冒烟的疼,手上的烟已经燃尽,他想把它按灭在烟灰缸里,可是还要转身弯腰,并且他的腿也疼,伤处疼,撞在桌子上的那一下让他感觉好像那个地方又断了,怎么这儿么疼,疼的他焦心疼的他烦的慌,他忽然抬手把烟蒂按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空气里慢慢浮出一阵皮烧焦后散发出的那种难闻的焦臭味,问起来让他恶心,他又点燃一支烟,刚吸了一口就呛住,伏在围栏上开始咳嗽,用力的整个背都在抽搐,用力的,四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谢乔早已经看的泪流满面,看不下去,这个样子的潘东明,还是以前那个步伐优雅,唇角噙着不屑的笑,眼睛里带着能洞悉一切又冷又奥=傲的光,身上永远散发着王者气派的潘先生么?她一动脚步,短短的一段路似是隔着千山万水那般远,可又明明触手可及,他还伏在那里咳嗽,她想把手伸到他的背上去,却忍住,轻声说:“别抽烟了,医生说过不好。”
潘东明被她突然开口吓了一跳,手里的烟都掉了,扭过头来看看她眼睛里是红红的血丝,谢乔弯腰把烟捡起来拧灭在烟灰缸里,又回身拉起他的手,手背上清晰地一点焦黑,她忍住眼泪轻声说:“你,你这是何苦呢,糟践自个儿做什么,这么晚了,去睡吧。”
潘东明不说话却顺从的任她拉着手跟在她的后面进了卧室。
她帮他放好了热水,他就去洗澡,出来脱掉浴袍换睡衣的时候谢乔发现他的伤腿处殷红一片,居然又肿了起来,葛医生曾送来外敷的要有,她又找出来一边给他涂抹一边轻声说:“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还有烟也少抽,对你身体没有好处。”
又给他手背上抹上了烧伤的药膏,那里已经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