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了,他怕他会气疯了,他努力往别处想,他怎么就忘了问宁筱雅,这玩意儿什么时间拍的,还有,这照片上看着是下雨了,这个城市什么时间下雨了?
他按着“嘣嘣”乱跳的太阳,努力想,哦,是昨儿个,昨儿个晚间的时候下雨了,可昨儿个晚上他去哪了?他在哪呢?他怎么就放任谢桥出门了呢,不管他怎么糊弄自个不要想,可是他的思维一旦像被卡主发条的钟摆一样一停下来,满脑子都是一句话,他潘东明,被一个叫谢桥的女人搞了。
手里还拿着谢桥跟罗昊像一个坑儿里载的萝卜一样挤在一起的照片,嘿嘴巴对嘴巴,身字叠身子的,悦目的只让人生出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绝佳视觉效果来。
他忽然发现他居然还在哼哼着冷笑,一股想要撕裂他皮的疼从他的腔里忽然冲出来,顺着血脉蜿蜒,叫器着循环,太阳突突的跳的他头疼,心疼,神经痛,哪哪都疼,没一处好地方,空调系统太好,他觉得热,又好像喝醉了酒一般浑身的血都冲进了他的脑子里,还有脖子上的领带可能系的紧了他憋得慌,他就松松领带,把手中的照片扔桌子上,解开西服的扣子动手把衣服脱了,他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挣开眼就不由自主的又瞄上那静静躺在桌子上的照片了,深情拥吻的男女刺痛了他的眼睛,手里渐渐收紧,猛的把衣服掼到了地上。
狂怒像一跳火舌不住的舔在他的进抽的心上,灼的他咬牙切齿,不堪忍受的怒意,疼意,妒忌,像一头饿了几十天的狮子一样在牢笼里急躁的走来走去,最后走累的坐下时他终于承认,他潘东明很擅长玩弄的手段如今被谢桥,那个看似柔弱不堪的小女人依样画葫芦似的在他身上报应了一把,那女人脚踏两条船!
情何以堪!
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他潘东明豢养的女人居然背着他打食叫他的脸往哪搁,叫他还怎么有脸出去混,——别人会怎么想他呢,当面没人敢说什么,可他们会不会子啊背后指指点点说他——不是男人?
这个想法像火一样烧疼了他的神经,他又从大班椅里跳起来,把桌子上的东西能扔的全扔了,能砸的全砸了,可也没能压住他想要杀人的冲动,外面秘书室里听到老板办公势传来了不寻常的动静,一个傻头傻脑的小秘书立刻火烧屁股似的冲进来,刚打开办公室的大门,就看见老板的办公室像被洗劫过一样乱,她刚吃惊的张大嘴巴就看到跟一头困兽一样的男人带着满面的狰狞火车头似的冲过来,指着她的鼻子恶狠狠的吼:“谁叫你不敲门就进来的?造反了?”
小秘书也没看清他是不是老板就“哐”的带上门,老板平时衣着齐整的似是随时准备着被刊登上杂志封面一样,刚才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