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一想,就懂了,一念迷了想不明白了,就是烦恼,一念悟想开了,就成了菩提成了佛,四大皆空了。”
潘东明是无神论者,从来不信奉神明,他只信自己,认为只要自己有了能力,世间之物唾手可得,这个能力是要与权财画上等号的,生活在官宦家庭看管了政治斗争,又在生意场这个大染缸里浸了多年,他本以为他早已练就了铁石心肠,可是此刻看着绵绵细雨中有些感伤的谢乔,坐在喧闹的街头却又似一副水墨画般的静,一股难以形容的,他所不熟悉的热潮忽然就涌上心头,感觉怪怪的,有沉甸甸的,就像这场没完没了的雨都下进了他的心里去,可又像有一个盛满水的塑料袋被塞进了腔里一般又沉又软的,他与太多的女人逢场作戏,关系仅止于男欢女爱,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感觉,此刻的怪异让他生出一丝不安,他就用手用力的搓了搓快要冻僵的脸,问:“你在哪儿弄的这词儿这调调儿,你还懂佛经?”
“不是,接触佛经也是因为他啊,无意中听他唱过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听的时候很感动,特意去查找的资料。”
潘东明靠在长椅上抬起头看着屋檐,一排小水珠争先恐后的滴落,发出单调的“滴答”声,他忽然感觉有些烦躁,烦那些乱七八糟的水珠雨丝,乱七八糟的人群,还有那个乱七八糟的什么好男人,唱的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般若波罗密多心经。什么四大皆空,屁话!人嘛总是要有欲望野心才好,不然哪里来的进步,你空我空大家都空了,还不退化到石器时代了,得到了才满足,这才是真理。
人潮忽然涌动,原来七点十分会场终于放行,体育馆附近成了人头海洋,交通一塌糊涂,到处都是想尽办法赶快入场的歌迷,潘东明紧紧的拉住谢乔的手说:“拉紧了,可千万别挤散了,要是丢了我可不会费劲儿找你的。”看着激动地人群他干脆把谢乔揽到怀里用自己高大的身子挡着,一边抱怨:“有这么夸张么你说,不就是一唱歌儿的么,怎么比国外元首来访还热闹呢。”
就算天气不好还下着雨也挡不住歌迷们空前膨胀的热情,入场后,谢乔与潘东明十指紧握坐在贵宾席的第一排,前面是一米多高的舞台,可以如此近距离的接近偶像是多么激动人心哪,谢乔早已经被他的歌声征服,可是来到现场能一睹偶像的真风采却是第一次,就在离八点最后的一刻,现场几万人异口同声倒计时,雷鸣般的掌声里,白发造型的歌声翩翩而至,人潮疯狂了,歌迷们爆发了压抑已久的热情,偌大的体育馆里到处飘着不同语种的“jacky我爱你”。
就连腼腆的谢乔也跳起来大喊“我爱你!”
歌神的魅力无敌不是盖的,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