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正经地教小孩子:“你看舅舅这帅,周哥哥也这帅,两个帅男生在起就可以亲,你们都是小女生所以不可以。”
“那两个漂亮姐姐也可以亲亲咯?”贝贝天真地问。
“可以啊。”林正浩答得理所当然。
“那圆圆喜欢隔壁班牛牛也可以亲亲咯?”贝贝大声问。
“那不行!”林正浩拒绝得斩钉截铁,“想玩这个,等你们都变成漂亮女生再说,你们两个现在都这丑……”
“林正浩,你胡扯什呀?”周子璋听不下去,说:“别教坏小孩子。”
“哼,舅舅骗人!”圆圆大声说:“舅舅明明喜欢周哥哥,羞羞,男生爱男生。”
“小鬼,”林正浩哈哈低笑:“看不揍你屁股。”
小孩子尖叫着跑开,林正浩忙着抓去,周子璋坐在床上,心里涌起阵暖流,这是林正浩房间,床榻被褥间有他常用那种淡淡古龙水味,目之所及,都是这个人东西,他收集唱片,他挂着还没送去干洗衣服,他喜欢CD,他常看报刊杂志;不远处,是那个男人带着两个小孩子玩闹笑声,他知道,再过会,楼下厨房又会传来烹煮咖啡香气,切,都那温暖,惬意,放松。
包括他亲吻,开始会抗拒,但等你不抗拒,沉溺进去才发现感觉如此之好,激烈而迷狂,甜蜜又忧伤。
这才是所爱之人近在咫尺幸福感吧?
他个人独自挣扎这多年,所求不就是这点幸福感吗?
现在所需要,就是点勇气。是,往日不可追,来路不可觅,他现在想起明天还是阵恐慌,不知道前面有什等着;是,承认爱是意味着承担风险,他真让生活给折磨怕,经历过这多,根本没法想象好日子是什概念,每步都那难,就连承认喜欢个人,都那难,你根本输不起,在安全与承担风险去爱这两者之间,他怕,他宁愿选择前者。宁愿不说爱,宁愿跟那个人,就这相处着,不表白,不承诺,无所谓得到和丧失。
可是,孤独如此可怕,那不是能习惯感觉,孤独就像种病症,在内心里,你充满不安和惶恐,你就如个帕金森症患者,深恐到死那天,你连个可以叫得出名字人都没有。
管不那许多,只要点勇气,走过去,加入他们就行。周子璋站起来,转身,却见林正浩不知何时又回来,微笑着朝他伸出手,说:“过来,下楼去跟孩子们玩吧。”
周子璋笑,真心实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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