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地哭喊:“别,别这样,王八蛋,住手,你他妈……”
霍斯予到底不是禽兽,还不至于干出病房里拿个伤患直接入港混账事。他略停停,见周子璋早已泪流满面,眼睛里尽是不能忍受痛苦和屈辱,浑身吓得犹如抖筛,又想到他那处刚刚动过手术,就是自己真被浪上火,也没处泻火去,不由停下来,可面子上该有狠色半分不少,揪住周子璋松松垮垮病服作势往下撕,喝道:“别吵,大老爷们哭什?再哭,老子真在这办你!”
周子璋自知不该在仇敌面前流泪示弱,可那心底最深恐惧就跟这个男人联系在块,怎由得他不害怕?他咬紧下唇,别过头,眼睛闭,又有泪水顺着脸颊悄然滑下。
霍斯予心里有些烦躁,既觉得周子璋哭够窝囊,有点瞧不起,但又心里莫名其妙有些跟着抽疼,他伸手胡乱地擦擦周子璋脸颊上眼泪,恶声恶气地说:“行!你下面刀口还没长好呢?就算想插也没那个条件,别瞎担心!”
周子璋手背堵住嘴咬着不发声,可心里头憋屈和愤恨,此时又怎能说停就停?他如受伤野兽般低声呜咽,越是压抑,越是沉痛。霍斯予从没见过有男人能将崩溃情绪演绎得如此令人心疼,透过病房黯淡空气网络,周子璋将种无措和绝望传达过来,令霍斯予第次感到,也许自己这次做得是有些过火。
但他从小被教育强者为尊,这种略微歉疚心情只是瞬间,顷刻烟消云散。霍斯予感觉自己在这个病房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他松开周子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说:“不管你现在听不听得进去,反正把话撂这。你这几天好好在这养伤,该吃什补什,会吩咐他们给你配专门营养师。等出院,就搬那去。”
周子璋呜咽着说句什。
霍斯予没听清,蹙眉问:“说什呢?大声点!”
“不答应,死也不肯!”周子璋睁开眼,大声吼出来。
霍斯予不怒反笑,点头说:“好,带种。这说,学业不要?”
周子璋面白如纸,咬着唇不作声。
霍斯予嗤笑下,淡淡地问:“你老家留下亲戚呢?听说有几家家境都不怎样,孩子又小,你说,要这时候突然下岗呢?出个什瘸腿断手意外呢?算不算雪上加霜?”
周子璋惊得抬眼,死死盯住霍斯予。
“想问怎知道?”霍斯予笑笑,说:“你说呢?”
他见周子璋有点耐性,便缓缓地说:“现在明白吧?要你就范,多是办法。”他顿顿,掷地有声地说:“就算你今天跟拍胸脯说,你周子璋真能不要前途不要脸面,不要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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