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地抵在
起，周景桉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们学校有个男老师，跟表白。”
如果不是顾及着车上还有别
乘客，而且很多乘客已经睡着；沉思博觉得自己这时候会直接惊叫着跳起来。
沉思博瞪大眼睛，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周景桉。沉思博觉得自己语言功能好像出故障，下颌无法控制地微微抖动，嘴里却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景桉脸色也不怎
坦然，眼神飘忽；见到沉思博这震惊神情，心中不坦荡之感更甚，下意识地弓着脊背，弯点儿腰，像是想要躲在椅子背后面。
沉思博也配合地降低自己身位，像小时候在课堂上偷偷交头接耳对同桌，尽量缩起来，企图被前面认真听讲，坐得笔直同学挡住。
沉思博小声发问：“谁啊？见过吗？”
“你见过，就是之前们同桌吃饭。们学校物理系老师，郑子浩，比大两年。”
沉思博更惊讶，怎已经谈过年龄这种事吗？
“可是，记得那天，你俩好像也没怎聊吧？他什时候跟你表白？”
“那天之前就说过次。他是班主任，去盯他们班同学上课状态时候，看到讲课，然后聊几句，就问考不考虑同性。”
周景桉说话时轻轻垂着眼睛，微微低头；从沉思博角度，只能看到周景桉上下翻动纤长睫毛。
“那……”沉思博觉得自己心下子拔凉，仿佛浑身都不舒服：“那你是同意吗？”
“当时没有。”周景桉抬起眼睛，脸理所当然：“说从来没考虑过，他听之后也没说什，交流下他班学生情况，就没后文。”
沉思博此时心情很复杂，“从来没考虑过”，这话浇灭可不仅仅是郑子浩希望。
周景桉没注意沉思博已经暗下来神色，以为他只是还没反应过来，还在接受，便接着说：
“那天你没到之前，他跟聊会儿拓扑；他应该根本不知道拓扑是什，完全接不上他话。但是过阵他又见到，说看所有论文，觉得很多地方都很有意思……”
“所以你……心动？”
沉思博微微睁大眼睛，定定地望进周景桉眼睛里；像只泰迪熊玩偶望着收到新玩具小主人。
周景桉没直接回答，而是先斟酌下用词：
“……觉得他很用心，跟他交流明显能感觉到他很认真地读过。只有在给自己找硕士导师时候干过这种事情，他个学物理，啃这些论文肯定比更辛苦。所以在犹豫……或许用性别来框定爱情，有些狭隘。”
沉思博脸上没什表情，只是看着周景桉，胸腔起伏地吸气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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