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把握就行,不用再问我的意见。”
顾翌安“嗯”了声,说好。
“慢慢来吧,”徐颂行看他一眼,缓声又道,“霍夫曼教授那边,我会再找机会跟他聊聊,合作应该还是很有希望的。”
上个月回美国,顾翌安在秦薇实验室里拿到俞锐,还有老院长跟老教授基因分析的最终报告。
不是遗传,而是自体基因突变。
这样的结果也就意味着,他们未来将在一片空白的领域中,摸着石头探路过河。
连秦薇暂时都毫无办法,顾翌安不得不抱希望在霍夫曼教授身上。
虽然上次在军总院沟通过后,对方明显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也口头表示过愿意提供一定的帮助。
但若想在实验室层面进行深度合作,尤其还是针对俞锐这样极其罕见的突变位点寻找基因编辑治疗的方法。
霍夫曼教授那边多少还是犹豫的。
毕竟投入大量人力物力研发出来的技术,倘若只针对寥寥几个人,尤其还是在一切未知,前途未卜的情况下。
无论怎么看,这都不是一个理性的选择。
徐颂行和霍夫曼曾经同去过哈萨克斯坦。
在当时国内,bao发的站乱中,徐颂行不仅和对方有过一面之缘,甚至还在性命攸关的紧急时刻搭救过对方。
救命之恩重如山,只要徐颂行开口,霍夫曼那边势必会慎重考虑。
虽然这样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但时间对顾翌安来说太重要了,他可以等,俞锐却不行。
因而徐颂行说完,顾翌安轻蹙眉宇复又松开,什么都没说,只轻声道了句:“多谢徐老。”
徐颂行摆了摆手。
预约的出租车只能前方车道上,陈放接完司机电话,随后拉动行李箱提醒道:“爸,时间不早了,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周远清冲陈放一挥手,示意他先过去,而后敛眉看向俞锐,他温声嘱咐说:“病才刚好,工作再忙也要注意休息,按时吃饭。”
俞锐心里软得一阵发酸。
两步上前,俞锐抱了抱老教授,松开后,他故作轻松道:“这您就别操心了,翌哥盯得比谁都紧。”
徐颂行走过来:“远哥,我们该走了。”
周远清“嗯”了声,又转向旁边的顾翌安。
无言对视中,顾翌安轻点了下头,周远清垂眼转身道:“走吧。”
离别总有愁绪满怀,短短不过几百米,周远清在徐颂行的搀扶下频频回首。
默然叹息,徐颂行问:“还是不放心吗?”
周远清看着俞锐和顾翌安冲他们再次挥手,半是落寞半是不舍,他收回眼,沉吟道:“没什么不放心的,我已经老了,早就该放手了。”
“不老,”徐颂行摇头拿过他的手杖,“不过就算不老,也的确到我们该放手的时候了。”
停在路边,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