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下旬最后周,八院和医大组成三波医援队伍浩浩荡荡,先后相继出发。
北城到藏区距离太远,大部队依旧是坐飞机,上午出发,中午到达,下午在医院门口集合休整晚。
俞锐提前在周六动身,先坐高铁到宁城北,接着转普通火车,路上辗转折腾近二十个小时。
赶上雨季,火车进入藏区,沿途路,bao雨。
凌晨六点,他到时候外面天都是黑,雨势也不见小,出站口冷风吹着,冰凉寒意直往脸上扑。
刚从闸机检票口出来,俞锐低着头正想用手机叫辆车,前方人群里有人两步过来,直挺挺地挡在他前面。
俞锐抬起头。
诺布摸着后脑勺,叫他:“俞哥!”
“你怎来?”俞锐愣,还挺诧异。
八院医援每年都会来这边,藏区医院提前收到消息,早早就给他们安排好酒店住宿。
航班落地后,机场也会有专人专车接送。
但俞锐并没有透露他行踪,为就是不想劳烦桑吉院长,也不想诺布专门开车跑过来接他,实在没必要。
诺布接过他手中行李箱,说:“宁城过来火车就两趟,早晚,猜俞哥你肯定早上到,所以五点多就过来等。”
俩人沿着雨棚走向停车场,俞锐无奈摇头:“火车站过去也不远,随便打个车就行,哪用你觉都不睡专门跑趟。”
诺布边走边回头,还冲俞锐憨憨笑笑:“没事俞哥,雨太大,车不好打。”
俞锐调派藏区两年,诺布直跟在俞锐手底下做事,不仅学到很多,成长也非常快,甚至现在已经可以独立接手处理神外二级手术。
他心细善良,对俞锐也始终心存感激。每回俞锐来,他都很高兴,哪怕俞锐不说,他也会偷偷跑过来接。
雨确下得狠,‘砰砰砰’直直地往雨棚上砸。
道牙边排水口都堵,四周路面也到处都是积水。
大雨垂直下落,溅起水花裹挟着晨间寒意和湿气,渐渐蒸腾出缕缕白烟。
停车场在户外,诺布开还是那辆灰色面包车。
车钥匙解锁,俩人冒雨快速跑过去,前后不到十秒钟,肩背和头发几乎全部湿透。
驾驶座上,诺布拧着身子把行李箱放到后排。
回过身时,他握住手刹正要开车,俞锐从中控台上抽出纸巾递给他:“先擦擦吧,不急。”
诺布接到手里,应道:“好俞哥。”
纸巾在脸上乱抹通丢到储物箱,诺布启动车辆并调头:“估计这雨时半会儿也停不,要不先送俞哥你去酒店休息?”
俞锐抬眼看向前方雨幕,应声:“嗯。”
他来得早,本来也没什事。
加之昨晚火车上俞锐睡得并不好,隔壁上下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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