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眼也不眨地盯着俞锐。
明明副有话要说样子,还非憋着,偏等俞锐开口。
“怎?放哥还有别事?”俞锐挑眉,长指微蜷,指尖轻点着桌面。
台阶来,陈放倒是顺坡下,歪头看着他就问:“你跟翌安,还闹着呢?”
俞锐愣,扯着耳朵,含糊说没有。
陈放伸手指向自己眼睛,脸“你看信吗”样子。
俩人对视半晌,俞锐自己心虚,骤然移开视线。
桌上茶杯早已见底,借着倒水机会,俞锐端着茶杯起身,背对陈放,走向饮水机。
陈放却没打算放过他,针见血道:“因为什,实验室事?你可别告诉,你还想逼他回美国。”
俞锐脊背僵,嘴唇动动,没说出话来。
陈放望着他背影叹口气:“当年也就算,毕竟那时候翌安也才刚毕业,事儿赶事儿全都凑到堆,你那做也无可厚非——”
说起这些,陈放情绪也很复杂,突然就卡住。
都经历过,都是这过来。
他曾经也样,年少无为却心比天高,直到被现实狠狠打脸,不得不接受那些无能为力,也不得不放手,成全
片刻沉默,陈放眼眶渐渐红。
他侧过头,缓过那股劲儿,视线正对办公桌上脑部模型问:“徐老回国事,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俞锐应声“嗯”。
陈放转回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捧着茶杯,移步到窗前,身姿挺拔地站着,眉目低垂。
有那瞬间,陈放感觉视线迷离,眼前片模糊不清,但又像是穿透年轮,隐约从俞锐身上看到从前,也看到时光飞逝。
看到许多人,也看到他们远隔山海守望。
他哽住喉咙,沉沉声呼吸,缓声说:“你不是老师,翌安也不是徐老,十年足够,别再重走他们老路,太苦”
闻言,俞锐眼睫颤抖,倏地闭上眼。
这个角度,陈放能看到他侧面,也能看到他握在茶杯上手,以及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凸起条条青色血管和筋脉。
再度沉默。
过好会儿,等情绪缓过来,陈放叹息道:“今时不同往日师弟,霍顿也好,斯科特也罢,以翌安能力,无论临床还是科研,单凭他自己就能在国内立足,根本不再需要依附谁,你可别说你连这点都没想明白。”
没出声也没动,俞锐站在窗前,像尊雕塑,甚至连茶都没喝口。
半是感慨,半是劝慰,陈放撑着膝盖起身:“不年轻,们都三十多快奔四十,还是那句话,你不能只想着给,你应该问问翌安,他最想要是什,你最想要是什。”
“何况说句不好听——”
陈放微顿,表情些许下沉,抬眸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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