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常不适应,刚恢复没两天,就这个不让碰那个不让管,开始跟沈梅英使性子。
俞锐看眼他妈就懂,于是撤回手,立在床尾,看着他爸自己费半天劲挪到轮椅上。
“这是要去哪儿?有什检查要做吗?”俞锐莫名问道。
“不是,是去楼下花园,你爸说病房里消毒水味道太重,闻着不舒服,”沈梅英往窗外扫眼跟他说,“正好今天天气不错,你爸说想去楼下走走,散散步。”
“也行。”俞锐点点头,绕到身后推他爸。
家三口从病房出来,还没走两步,沈梅英忽然想起花园挨着南湖边,风肯定不小,于是特意又折回去拿张薄毯。
东院住院部床位紧张,基本没有富余,遇上天气好,下楼散步病人和家属也多,长木椅挤不下,有些便席地坐在草坪上聊天晒太阳。
花园小径是由鹅卵石铺成,轮椅在上面难免会颠簸,俞锐便推着他爸下坡往左,沿着南湖绿道走走。
这条路地面是软橡胶铺成,不至于颠簸,就是湖边风大些,正好用上沈梅英带薄毯。
算起来,明天就是立夏,春末尾巴,风卷云舒,天空蔚蓝明净,和煦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惬意又舒适。
因为俞泽平病,母子俩最近这段时间神经始终处于紧绷状态,难得有今天这样轻松自在时候。
绿道走没多远,俞泽平迎面碰上同病房病友,对方也是大学教授,虽不是本地大学,不过俩人志趣相投,共同话题倒是不少。
看他俩聊个没完,还挺愉快,母子俩于是退到旁边张空椅上坐下,留他俩单独说话。
隔得不远,也就几步距离,俞锐曲腿躬身,双肘随意抵着膝盖,十指虚握着,远远地注视着他爸。
沈梅英坐他旁边,手上拿着保温壶,拧开壶盖,倒杯热水递给他。
俞锐接到手里,眼角余光发现他妈欲言又止地连瞅他好几眼,副明显有话要说样子,俞锐就算想装着没看见都难。
他握着杯子,笑声,转过头:“沈教授这是有何吩咐?”
沈梅英抱着茶壶,面露愁容,盯着他问:“你跟翌安,你俩是不是吵架?”
俞锐僵下,借着喝水动作,收回视线,矢口否认道:“没有。”
沈梅英目不转睛,表情依旧凝重。
都说血脉相连,自己亲生,开不开心,难不难过,当妈怎可能感觉不出来。更何况,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俩在冷战,老教授活大半辈子,什没见过。
虽说他俩在起之后,俞泽平和沈梅英既没有坚决提出反对,也没有明确表达过认可。
可人心都是肉做。
这段时间,顾翌安忙前忙后,还特意请来魏廷升给俞泽平主刀治疗,沈梅英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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