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指悬在半空,顾翌安愣下。
他最近实在是太忙,脑子里挤满大大小小汇报资料,检查报告,以及各种手术方案。
哪怕来回好几次从护士站经过,他竟都没反应过来今天是他生日。
手心震动,就在顾翌安愣神当口,俞锐打来电话。
嘴角轻扬,顾翌安按下接通,那头叫声“翌哥”,随后就问:“下班吗?”
“嗯,”顾翌安迈着大步往回走,“现在回趟办公室,拿上外套就能下班。”
“那时间正好,帮你叫车,五分钟后到侧门,等会儿司机会打你电话。”俞锐在电话里跟他说。
顾翌安挑下眉。
说话间他已经开门走进办公室,单手脱下白大褂,又取下衣帽钩上毛呢大衣。
手机别在肩上,顾翌安穿上外套,边整理衣袖,边明知故问句:“怎突然想起帮叫车?”
电话那头寒风呼呼地吹着,听就知道在室外,俞锐脸都冻木,吸吸鼻子,笑着跟他说:“这你不管,反正来你就知道。”
走出医院大楼,天上开始下雪。
赶上过节,又遇上晚高峰,出租车堵在路上两步挪,三步停,爬得比蚂蚁还慢。
顾翌安坐在后排,视线正对窗外深黑静谧夜色。
漫天雪花簌簌飘落,路边亮着昏黄街灯,挂在树梢大红灯笼被风吹摇晃,高楼霓虹闪动,微弱光线泛着刺骨寒意。
这冷天,也不知道俞锐等多久。
车堵在旧城区入口近半小时,他已经无数次抬起手腕看时间,又无数次转头望向窗外。
司机透过后视镜瞧他,知道他心急,还开他玩笑说:“赶着约会呢吧?这大冷天儿,姑娘该等着急。”
顾翌安轻笑声,没接话。
“看这不定得堵到什时候,你呀,最好打个电话,别到时候姑娘生气,自个儿先走。”司机好心建议道。
顾翌安笑笑说:“不会,他不会走。”
“不走也得闹点儿脾气,”车流移动,司机往前开,“这女孩儿可都不好哄,像跟老婆约会,迟到五分钟,道歉仨小时没跑。”
顾翌安没再接话,司机开闸就没停下来,后半程絮絮叨叨路。
车进大学城,沿着东门街直往音乐学院方向走,最后来到大学城腹地商业区。
红绿灯路口,车停。
百米之遥距离,俞锐站在街头盏显眼路灯下,连帽卫衣牛仔裤,外套羽绒服,双手揣进裤兜,伸着脖子,眼睛不时地四处张望。
天寒地冻,路边车水马龙,人来来往,可他脸上没有丝不耐,只是等得有些无聊,于是脚踩着满地冰碴,来回不停地走来走去。
也许今天日子过于特殊。
又或是这样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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