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没想到你会是个情种,不单是个情种,还给找来这个麻烦。”
顾翌安轻笑不语。
主路口在整修,出租车没那快进来,顾翌安扶着老教授,就坐在正对落地窗长椅上聊天。
十指虚虚地交握,长臂置于双膝之间,顾翌安上身前倾,跟周远清说:“以前经常在想,俞锐他跟着走上这条路,到底是对是错。”
“心疼?”周远清侧眸看他眼。
顾翌安并没有否认,坦白道:“以他性格和天赋,如果不在医院,不用背负太多责任,不被限制太多自由,也许会过得更好。”
周远清摇头:“适不适合这条路,你说不算,说也不算。医生看医生总是容易叶障目,以前也认为他不合适,性子烈,又容易意气用事。”
微微顿,周远清放松神情,接着又说:“可如今看来,也许在大多数患者心目中,俞锐才是他们最想要那类医生。”
顾翌安点头,无不认可。
沉沉叹息声,周远清满是感慨:“老师常说,所谓医者,至仁至诚,至真至信,论及时尚且很难,论及生,能做到更是寥寥无几。”
“其他人不知道,但俞锐可以。”顾翌安说。
周远清偏头看他眼。
这不是顾翌安平时会说话。
这话脱口而出,分量太重也太满,如若论及自身,顾翌安只会沉默不语。
但若轮及俞锐,他从不怀疑,甚至无比笃定,且坚信。
周远清未置可否地笑笑,忽而又道:“老师要是还在话,应该会很喜欢他。俞锐这孩子身上有他老人家最喜欢东西,这样东西,哪怕你都未必有。”
顾翌安有过秒怔然。
他不是不知道周远清所指东西是什,他当然知道,因为那样东西,也是他最在意最珍惜,捧在手心里,视如珍宝。
只是他很意外,周远清竟会看得如此透彻,甚至打从心底对俞锐竟会如此认可。
他们坐这儿半天,司机打来电话,说已经到。
顾翌安扶着老教授起身,又送他出去。
感应门出来,不偏不倚,俞锐送走于慧家人,转头正好迎面和他俩遇上。
没注意到有什不对,俞锐笑着过来,跟老教授打招呼,还奇怪他怎突然就过来。
周远清没应,看着他围巾底下半遮半掩吊着胳膊,满是不悦地皱眉:“明知有危险还敢独自过去,你是拿手术刀,不是拿□□。”
没看到还好,这亲眼所见,尤其伤还是右手,老教授既心疼又生气。
俞锐老实听训,笑着应下,还移步到他身前,伸手想扶他下台阶。
周远清生气,巴掌给他拍开。
师生仨人走到大门口,周远清路说他半天。
眼看周远清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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