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
俞锐沉声:“什时候事?”
“前两天。”钟烨说。
紧接着,俞锐又问:“检查结果有吗?钟老人现在怎样?”
钟烨掏出手机,手指很快在屏幕上按几下,跟他说:“报告发你手机上,人昨天刚住进东院,目前情况还算稳定。”
快速点开检查报告,指尖往上滑动,俞锐页页地看,可越看他心越沉,看到最后,眉心都快拧成结。
情况远比他想象还要糟糕。
钟老这次肿瘤复发不止在脑干,还出现多位置转移,而以钟老目前身体情况来看,根本就不可能再做任何手术。
他们唯还能做,也只有通过药物减缓钟老现有痛苦。
很长时间,谁都没说话。
入冬以后,室外温度低,冷风也呼呼地吹着,俞锐身上就件衬衣外套白大褂,站久,手和脸都吹冻僵。
可他这会儿什感觉都没有,不觉得冷,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易拉罐里剩下啤酒,他仰头口喝完,而后胳膊抬,猛地砸向斑驳水泥墙面,发出“哐当——”声响。
天台空旷,被挤压变形易拉罐落到地上,又滚过地面,持续不断地发出尖锐刺耳声音。
直到动静消失,周围重新安静下来。
“俞锐——”钟烨忽然叫出他名字。
俞锐偏头,看向他。
钟烨直视前方,脸上很平静:“不喜欢你,是因为嫉妒,嫉妒你活得随心自在,也嫉妒你拥有太多求而不得东西。”
说这些话语气又冷又淡,依然很钟烨。
可话里内容却又非常地不像他,俞锐怔好瞬,眼里惊讶全程都没收住。
像是自嘲,钟烨短促地笑声,而后说:“可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你,可能连重新喊声“爸”机会都没有。”
“所以很感谢你,不止是手术事,还有你送他那盆白海棠,除此之外,最重要——”
顿在这里,钟烨转头,看着他说:“是谢谢你还个父亲。”
生命总有尽头,太多人甚至来不及说声再见,就已经天各方。
哪怕常年在医院呆着,早已看惯生死离别,可每次面对那些即将不久于人世病人,俞锐还是很难做到无动于衷。
更遑论对方还是令人敬仰长辈,是自己恩师挚友,是八院所有医生护士引以为傲老院长。
下班后,俞锐没忍住,开车绕去东院想看眼钟鸿川。
等到办公室,俞锐问才知道,这次入院,钟鸿川住已经不再是国际医疗部,而是专门给终末期病人提供临终关怀服务安养院。
电梯出来,俞锐立在走廊尽头,远远就看到他。
上次复查他还见过钟鸿川,前后不到个月时间,钟鸿川明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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