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话中,于是问:“怎突然不说话,是信号不好吗?”
隔着电流,俞锐明显听见他爸沉重声呼吸。
“你是不是,遇上什事?”再度开口,老院长连语调都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俞锐愣,很快就说:“没有,没事儿。”
“那是医院里有事儿?还是你工作上遇到什麻烦?需要跟你妈回去趟吗?”
俞泽平没理他,自顾自就开始猜,说着说着嗓音都变沉,还带着明显紧张。
俞锐心里酸,嘴上却哈哈笑起来:“你当是小时候呢,在学校惹事打电话给你请家长。”
“都三十二老院长,什事儿处理不还得靠你和老教授出面,说出去你们不嫌丢人啊?”他语气轻松,还开他爸玩笑。
那边像是才反应过来,语气渐渐放松下来,但依然嘴硬:“还好意思说?你小时候怎不怕丢跟你妈人,非得成天出去挑事儿?”
俞锐又笑两声,笑意未及眼底就消失,他压着那股冲动,故作轻松说:“没事儿,放心吧,能有什事儿啊,都挺好,跟翌哥都很好。”
“真没事儿?”俞泽平声音还是挺沉。
老院长也很精,毕竟是亲儿子,突然这反常,多少都能感觉出丝不对劲来。
俞锐握着手机,愈发地用力攥紧,而又渐渐松开。
憋在喉咙口话尽数咽回去,俞锐想想,跟俞泽平说:“跟翌哥今天在小花园里给你种盆花,是忘忧草。”
“你打个电话憋半天,就为这事儿?”俞泽平嗓门儿拔高。
微微思索,俞锐又胡编句:“就挖坑时候没太注意,把旁边两棵君子兰给你刨坏。”
君子兰娇贵又难养,那两株不仅是稀有品种,还是俞泽平最爱。
老院长听完瞬间气得血压飙升,没绷住火,连着骂他好几句,差点直接就把电话给撂。
俞锐也不出声,老实听他爸训话。
等那头气消,俞锐才又说:“最近天冷,前两天跟翌哥特意在网上给你俩买两件羽绒服寄过去,回头你记得去门卫室拿。”
俞泽平还在心疼他花,语气也不好,气呼呼说:“不用你瞎操心,这儿什没有,还买羽绒服,花大几千还不如军大衣暖和。”
俞锐笑着没应声。
俞泽平又骂他两句才消停挂断电话。
耳边响起“嘀嘀”忙音,脸上最后那点笑意也随即消失,俞锐还是站在原地,眼神放空,脑子也在放空。
他在外面呆半天,天都黑透,温度越来越低。
顾翌安回屋拿件厚点外套过来,披到他肩膀上,轻声问道:“是已经决定好不告诉他们,是吗?”
“…是,”俞锐沉默片刻,“俞铎走时候,他们已经告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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