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
从大学时候起，周远清身边就周思蕊
个女儿，印象中，他们从未听周远清提起师娘。
但大学时候那会儿，学校里传言挺多
，有说周远清是丧偶，也有说他从未结过婚，周思蕊是私生女之类，各种难听版本都有。
俞锐和顾翌安他们偶有听到，只是皱眉，但从没问过，毕竟这属于家庭隐私，随意打听不仅不礼貌，还极有可能勾起老教授伤心事。
这会儿，听小豆苗提起，俩人对视眼，纷纷转向周远清。
周远清还是端着茶杯淡淡地喝茶，脸上笑容温和依旧。
小丫头丝毫没觉得不对劲，爬上沙发挨着顾翌安，摊开厚厚相册，然后指着其中张照片，逐开始介绍说：“这是姥爷，这是姥姥，这是小时候妈妈。”
顾翌安垂眼下去。
小豆苗指给他看是张全家福。
照片很旧带着年代感，边缘都泛黄，连像素都很低，黑白，还是在那种几十年前照相馆照。
光看背景就知道，这张照片至少得是三十年前拍。
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最关键是，小丫头指给他姥爷，虽然乍看确很像周远清，可细看起来，眉宇间神态气质完全不同。
尤其对方眼尾有颗明显黑痣，而周远清脸上很干净，连颗痣都没有。
微愣片刻，顾翌安指着相册上方另张照片里周远清，说：“小豆苗是不是认错
？这位才是姥爷。”
“没有，没认错，
没认错。”小丫头连连摇头，还把照片抽出来，从沙发上滑下去，又跑到对面，拿给俞锐也看。
俞锐接过照片，看完也愣住，连眉头都皱起来。
小豆苗看俩人都不理他，开始噘嘴：“明明就是姥爷跟说，这张照片里就是姥爷和姥姥，是亲姥爷和亲姥姥。”
见没人应，还脸不信她样子，小丫头气性大，当即开始闹脾气，姥爷姥爷地叫着，扑到周远清怀里，又开始闹周远清。
周远清拿起照片看眼，又放回到茶桌上。
之后他抱着小豆苗，“嗯”出声，还摸摸她头，温声赞许地说：“们豆苗没说错，那就是你亲姥爷，也是你亲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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