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那几个儿子总共就没来几次,刚开始连护工都不愿意找,平时都是科里小护士在照顾。
后来实在不方便,姜护士长联系到家属,左右沟通好几次,最后不知道从什地方,找来位价格便宜又不懂护理老阿姨照顾。
没什正经工作,又是典型啃老族。
说白,亲爹最后过成什样,他们根本不关心,坚持手术也不过是想把老爷子命给续住,只有这样,他们才能领到老爷子那些钱。
俞锐没有背后议论别人习惯。
可科里年轻小护士没忍住,在旁边接嘴:“也不知道钟主任最后怎处理,不会真给他退钱吧?”
“钱倒是没退,不过主任,听说他们准备转到二院或者三院去。”说到这里,姜护士突然顿住。
左右看眼,姜护士越过柜台,凑近俞锐后,手背挡住半张脸,小声又说:“还听病人家属说,老爷子要是能在别地方手术,他们就要去媒体曝光你,说你见死不救,还坑他们钱。”
俞锐听完淡淡笑声:“想曝就让他们去曝吧。”
“可是你”姜护士话说半,没说完,眉头皱着,神色不无担忧。
俞锐下完医嘱签完字,将文件夹递回去,最后跟她说:“放心,没事。”
——
南城这次论坛邀请很多国内外专家教授,大会连开三天,徐老没来,但诺奖带来震撼和热度都还在。
作为他首席助理,顾翌安每场会都得参加。
论坛会议结束,他也不能立马就走人,必要酒局应酬该参加还是得参加。
俞锐也忙,工作时间,尤其赶上手术日,俞锐整天可能都摸不到几回手机。
他手术排得紧,肿瘤组和急重症病人轮着来,经常是无缝衔接,早上天还没亮就进手术中心,出来抬头看,外面天都黑得差不多。
最近好几天他们都没正经说上几句话,连消息都回得断断续续。
自从住到起,俩人就没分开这久过,俞锐抓心挠肝想得不行,晚上洗完澡躺床上,没忍住,直接就给顾翌安拨通视频过去。
这回倒是赶巧,两边都有时间,顾翌安从场酒会出来,这会儿刚好回到酒店。
“翌哥——”借着走廊反射白光,俞锐看他脸有点微红,“又喝酒?”
顾翌安“嗯”声,说:“喝几杯鸡尾酒,度数不高,也不多,没事。”
只是有点晕,但还没到醉程度。
俞锐也没说什,工作场合,不可避免事,彼此都能理解。
说话功夫,顾翌安已经刷卡进屋。
手机放到吧台,顾翌安边跟他说话,边扯掉领带,顺手解开衬衫领口几颗扣子。
这边俞锐背靠床头,也没什事,直盯着手机屏幕,角度刚好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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