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脱身出来。
从音乐学院路追到校门外大街上,寒风扑面刺骨,街边挺直路灯昏昏欲睡。
视线逡巡周,连个熟悉鬼影都没有,哪里来顾翌安。
俞锐衣服都没扣好,愣在原地吹半天冷风。
吹得脸都木,上门牙磕着下门牙哆嗦,俞锐冷得激灵,这才想起来给顾翌安打电话。
“喂。”接通后,对面就个字。
俞锐抿抿唇,低声叫他:“翌哥。”
“嗯。”顾翌安应声,问他,“又在图书馆忙竞赛?”
俞锐愣愣,心虚地看眼四周,确定没看到人,这才低声“嗯”下。
那边却没再说话,安静得甚至有些诡异。
俞锐张张嘴,片刻后,他又叫声“翌哥”。
“还有事吗?”顾翌安没应,嗓音也忽然就冷。
连续好几个小时又弹又唱,连口水都没怎喝过,俞锐嗓子其实挺哑也挺难受。
而且这两个月,就为准备这事儿,他白天上课,晚上过来跟乐队起练习,剩下那点儿时间还得匀出来去图书馆,去学院,还有学生会。
边欠着人情,边又要还债,杂七杂八事情赶块儿,导致他每天忙得连睡觉都没五个小时。
这会儿,俞锐脑子都有些迟钝,都不知道顾翌安怎就生气。
但到底还是有些心虚,于是他张口试探地问句:“你在哪儿啊?”
“实验室。”顾翌安那头很安静,连风声都没有,听起来确像是在实验室。
俞锐垂着脑袋,既松口气,可莫名地又有些失落。
他踩几下地面冻起来冰碴,本来已经累得不行,可不知道为什,这会儿听到顾翌安声音,他忽然就想得不行,心里发痒又发慌。
半晌没出声,他又问:“那去找你吧?”
“不用,今晚很忙。”顾翌安拒绝得很直接,“没什事,先挂。”
俞锐连“哦”这声都没发出来,耳边已经响起“嘟嘟”声。
挂断电话,顾翌安看着手机屏幕,久久未动,也不出声。
前排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来回瞅他好几眼,到底没忍住开口:“同学,想好去哪儿吗?这可是打表收费。”
“抱歉,”顾翌安抬眸看眼车窗外面,指指前方医大南门,“麻烦师傅停到校门口就行。”——
临近圣诞和元旦,校园里光秃秃枝干上除积雪,还挂着许多红色小灯笼和彩色缎带。
每年这个时候,医大各个学院都会陆续组织迎新晚会。
从教学楼直到食堂宿舍,沿湖大道两边挂满红色大横幅,上面印着各个学院宣传口号。
基本这段时间,医大体育馆跟大礼堂,几乎每晚都有演出。
这类迎新活动,每年都有,换汤不换药,也没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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