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俞锐连续顶班熬夜,急诊和手术又多,每回电话来,侯亮亮还没挂断,俞锐就已经套上白大褂,快步从他眼前穿过去。
“俞哥,你要不回家休息晚?”侯亮亮盯着他眼底浓厚两片黑眼圈,有些担忧。
“不用。”俞锐戴着口罩说。
这声音哑到极限,跟平时说话声音完全不样,侯亮亮听完都愣,时都没敢相信这是他偶像声音。
签好文件递回去,俞锐没管他,转身就往外面走。
“看俞哥最近每天都戴口罩,嗓子还哑成这样,不会也是感冒吧?”侯亮亮勾着脑袋瞅着俞锐背影犯嘀咕。
科里另位主治医钱浩坐椅子上,接话道:“也有可能是抽烟抽。”
“抽烟?”侯亮亮扭头看他,满脸写着惊讶。
钱浩烟瘾重,每次值夜班都得去趟三楼空中花园。
值夜班医生,要靠烟,要靠咖啡,总得有点什东西吊着才能熬过去,大家基本都习惯。
但俞锐极少抽烟,哪怕钱浩跟在他手下好几年,也没见他抽过回。
可这段时间,钱浩每回去三楼都能碰上俞锐。
他身边也没人,就独自在花园角倚墙站着,根接根地抽,脚下满地都是烟头。
钱浩滑动椅子,挨到侯亮亮旁边:“看那架势,晚上少说得有整包,抽成这样,嗓子能不哑嘛。”
侯亮亮嘴巴张半天,眉毛拧着,猜测道:“俞哥最近是不是不太对劲?怎觉得他像是变个人样,整个人都阴沉沉。”
“啧——,”钱浩白眼,“还用你觉得?你就问问科里其他人,谁不觉得?”
人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侯亮亮还伸着脖子往外瞧。
“行,别看,”钱浩拍他脑袋,“估计俞哥是心里揣着事儿吧,过几天可能就好。”
夜深以后,谈话声音压得再低,三米之内依然清晰可闻。
顾翌安满身风尘还未卸下,刚下飞机就来西院。
走廊灯光亮如白昼,他伫立在原地,静静地听着里面人对话。
过许久,病区有人按铃,护士匆忙跑进去叫人,顾翌安抬眸看眼俞锐漆黑办公室。
片刻后,他收回视线,默然转身。
已是凌晨,不久前又刚下过场雨,三楼空中花园草木树叶都挂着水珠,空气里也带着湿润潮气。
长腿迈过感应门,顾翌安视线淡淡扫圈。
很晚,外面又冷又湿,基本没什人。
视野范围内,光线也不好,天上云层很厚,压得也很低,没有点月光,只有鹅卵石铺成小道旁边,亮着几盏昏黄路灯。
夜风吹过,树影摇晃,隐约点淡淡烟草味扑进鼻息间。
顾翌安顺着方向瞧过去。
左边靠近栏杆位置,俞锐歪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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