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自己当时预判以及病人家属情况都说遍。
说过程中,俞锐脸上表情都没变,也没出声打断他,就站在办公桌背后,五指扣着水杯随意地转圈。
“俞哥,这次事情确是责任。”吴涛诚恳道。
他没胆直视俞锐,只偶尔来回地瞟眼,见俞锐还是没说话,他低声又说:“病人儿媳妇不知道从哪儿听来消息,非说们不给用便宜国产利尿剂,偏要把人送到单人高压氧舱去治疗,然后直在病区里大吵大闹,说们挣是黑心钱。”
从内心来讲,吴涛认为他当时判断并不是毫无依据,而且他自己心里也委屈。
蓦地,俞锐抬起眼,眸光瞬间冷下来:“所以你就给病人转回普通病房去?”
“是他们自己签字申请”吴涛声音越说越小。
“病人家属签字?”俞锐冷笑声,“没有经过主治医生同意,擅自就给病人转病房?你第天当医生,还是第天来医院?”
签字并不免责,出事担责依旧还是主治大夫。但俞锐没在乎担不担责事,他更不能接受是,作为医生竟然能拿病人性命开玩笑。
吴涛张着嘴巴,两只手都攥紧:“给你打过电话,但你当时在开会,电话打不通…”
“打不通你就自作主张?”
俞锐声音更冷,本来他严肃时候五官就自带戾气,何况额角还有道旧疤,真发起火来,院里没人扛得住,五米之内都没人敢近身。
住院医工作强度极大,吴涛下巴上片清茬,看起来极度疲惫,这会儿被骂两句眼睛都红,又不敢还嘴,只能怯怯地把头压低。
盛夏天,办公室里空气都是冻起来。
阵沉默后,俞锐也不想再多说,他冲吴涛摆下手说:“行,这两个月神外你也别呆,先调去急诊再说吧。”
吴涛年龄不算小,从实习轮转到神外住院医,他也跟俞锐三四年,眼看还差最后两篇论文评主治。
这个节骨眼调去急诊,也就意味他没法再跟台手术,没法跟台手术就没法出论文,职称评选也得再等年。
吴涛急得俞哥都不敢喊,开口叫声:“主任”
他急切地还想再说点什,敲门声却骤然响起。
“请进。”俞锐冲外面人喊。
“师弟。”
陈放推开门进来,他来回瞅两人眼,感觉气氛不太对劲,眉毛随即挑起来,“哟,怎这是?”
“没什。”
俞锐很少会在人前发火,他用下巴指指门外,最后冲吴涛说:“这事儿就这定,你先出去吧。”
有陈放在,吴涛也不可能再多说什,只能悻悻然离开办公室。
陈放刚开会回来,累得要死。
吴涛走后,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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