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抱歉,你跟就无话可说?”顾翌安将瓶子扔进路边垃圾桶,站在离他三步之遥距离,语气始终是平静,温和。
“不是——”
俞锐这声‘不是’几乎是踩着顾翌安尾音出口,他低着下巴沉默几秒,又重复遍:“不是。”
“给你添麻烦这是不争事实,道歉是应该。”
俞锐把手揣进裤兜,头压得很低,没敢看顾翌安眼睛,随后轻痞地笑出声说:“但想说其实挺多。”
“比如?”顾翌安接着就是句。
“比如”俞锐蹭蹭鼻子,抬起头来跟他对视,“比如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这话说出来,俞锐眼底有瞬湿意。他其实不打算问,无论好还是不好,任何个答案都足以让他失眠整夜。
可顾翌安今天直接得甚至有点不像他,以至于俞锐那点心虚连藏都来不及藏,最后还是问。
但顾翌安没回,依旧看着他。
两人就这你看着,看着你,情绪都在眼底,但谁都摸不透对方到底在想些什。
久到日头都落到海面,酒店里陆续有人出来散步,顾翌安收回视线轻扯嘴角,笑出浅浅声嘲讽:“你也会在乎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你真在乎吗?”——
晚上还是失眠。
赵东电话来时候,俞锐接得太快,以至于他那声标志性‘锐’都没喊出来,俞锐就已经‘喂’声,问他:“这晚打电话,有事儿啊?”
“艹,居然秒接,差点儿以为你梦游呢。”赵东压着嗓门儿在电话那头笑,“国内都两点吧?听你这声儿是还没睡?”
“没睡着。”俞锐是站在客厅阳台接电话,侯亮亮和霍骁已经睡,他声音也压得很低,手上还夹着半根烟。
烟是回来路上买,当时心烦意乱,俞锐个人在栈道上吹近两小时晚风,头皮都给吹木才回来。
“有事儿?”俞锐又问声。
赵东那头是白天,周围挺吵,他换处安静地方,然后说:“之前不是问你要张研讨会邀请函吗,就给个二院客户。”
俞锐弹掉燃尽截烟灰,笑声:“越洋电话费不贵是吧,捡重点说。”
“成,那就直问。”赵东也低笑笑声,“顾师兄回来是吧?看那客户发朋友圈里有他照片儿。”
俞锐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为这事儿打来。
“所以什情况?你俩碰上没?他现在怎个意思?还单身吗?你俩有戏没戏?”赵东那边还在说。
深夜本来就容易把电流声放大,赵东还跟点串鞭炮样,问题个接个,噼里啪啦炸个不停。
俞锐把手机挪开半米,等他消停下来才凑近耳朵,无奈地说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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