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那束光,也能穿透所有尘埃传递给他温度和力量。
这场汇报俞锐到底还是没能听完,脑子里闪过太多以前熟悉画面,繁杂思绪像野草样缠上来,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躬着身子离开,往后门走,到门口时又刹住脚步。
顾翌安能取得如今成就,俞锐点也不意外。
但即便是顾翌安和他再无关联,即便只能这样远远地看眼,也没人会比他更引以为傲,更以他为荣——
出会场后俞锐拎着电脑去休息室。即便出来参会,科里需要他操心事也不少。
趁着这点时间,他随便找处靠窗位置坐下,先过完工作群里住院医发来病程记录,接着又回几个工作电话,远程沟通之前手术病人恢复情况。
处理完这些,俞锐刚拿起咖啡杯,身旁忽然落下道人影。
俞锐抬眸看清来人,脸上闪过瞬惊讶。
他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徐颂行,更没想到是,徐颂行颔首笑,站到他对面问句:“不介意坐这儿吧?”
“您随意。”俞锐抬抬手说。
酒店服务员端来杯现磨咖啡,放到徐颂行面前。徐颂行点头冲对方说声谢谢,随后搅动着咖啡杯,问道:“周远清怎没来?”
对话时候不便再处理公务,俞锐于是阖上电脑,说:“老师工作上有别安排,不方便过来。”
“不方便?”徐颂行轻笑声,“是有工作不方便,还是忙着带自己小外孙女不方便?”
俞锐愣愣,又说:“徐老您说笑,确实不太方便,老师这几年身体不太好,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调养。”
“身体不好?”徐颂行抬起眼皮看他,“什病?”
俞锐犹豫片刻,才说:“慢性脑梗塞。”
徐颂行有好几秒没说话,之后端起咖啡杯慢慢抿小口,说:“能医不自医,辈子都在神经外科待着,最后居然也免不生病,听起来倒真像个笑话。”
这句话听不出是感慨还是说笑,但俞锐脸上明显闪过丝不悦。
他忽然想起之前扫过眼宣传册:“这问可能有些冒昧,徐老您跟老师之前是不是认识?”
徐颂行看他眼,将咖啡杯放回杯碟,意味不明地说:“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周远清。”
既然对方不愿意说,俞锐也没再过多打听。
偌大休息间里,两人各自喝各自咖啡,偶尔有人进出,看到徐颂行不免过来打声招呼。
俞锐没有探听别人对话习惯,于是掏出耳机戴上,好让对方交流可以自在些。
等人走后,徐颂行忽然跟他说起COT103试验点事:“张明山来找过,说你们八院也想申请Ⅲ期临床试验点。”
俞锐正在编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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