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过海盗区就相安无事,谁知当夜发生点小变故。
半夜两点,手机响起。
宋九原迷迷瞪瞪拿起手机看眼,是宋青屿。
因为时差,国内现在应该是早上七八点。
宋九原叹口气,坐起来接通电话。
宋青屿声音很冲:“你在哪?”
“船上。”
“你他妈还玩真?你给回来听到没!”宋青屿大早上不知道又发什神经。
“船期没到,不能下船。”宋九原心下烦闷,开灯坐起身。
宋青屿:“不管,你媳妇要生,你必须回来趟,孩子要上户。”
“你他妈有完没完?!”宋九原简直头大,他被“你媳妇”三个字激怒:“你就当死不行吗?”
宋青屿噎下,接着大怒。宋九原从小不敢忤逆他,这还是头次这顶撞自己。
“可你他妈不是没死吗!要死也该在出生时候就死,现在说什屁话!本来你上个大学好歹是给家里长点脸,结果毕业就来这出!”
宋九原闭闭眼。
“现在你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们在这被人戳脊梁骨吗!是,知道,你那病没法治,但是这世上多是你这样,照样结婚生子!你就当为爸妈着想,堵住别人嘴不就行!”
宋九原搓搓脸,无力问:“这是爸妈说吗?”
宋青屿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语气却缓和点:“原儿,孩子只是在你名下,你也不需要回来过日子,不耽误你在外面玩儿,你没有损失啊!”
“不愿意。”宋九原平静说。
“宋九原!”宋青屿气急败坏:“自从有你,老子天都没有开心过!就这件事,就当求你行不行!”
宋九原沉默几秒缓缓开口:“……哥,你小时候受委屈,算对不住你,虽然直觉得你把怨气归到身上很没道理……”
“如果不是你……”
“没有如果,你应该去问爸妈为什要生。还有,这件事儿不会答应,而且,爸妈直没联系过,”宋九原垂下眼:“以后,会给你些钱,爸妈交给你照顾……”
对面咣声,估计是宋青屿把手机摔……
宋九原抬手拉开小窗窗帘,外面应黑压压片,阴天夜空没有星星,据说红海落日很美,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看到。
宋九原穿着背心短裤就出生活区,外面风不小,吹他头发胡乱飞扬,船却是不怎晃。
他漫不经心沿着甲板溜达,海风吹走部分烦躁。
转过身看着生活区大楼,船员房间有两个还亮着微弱灯,船长和老轨房间也都有微光。夜间驾驶室倒是漆黑片,不知道二副和值班水手能不能看到他。
宋九原突然想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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