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这悲伤样子让成蹊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快要死。
“呜呜呜,这大口子,你这怕疼,晚上睡得着吗?”
“伤到筋骨没?快让师兄看看,给你吹吹。”
成蹊:“………”他看着面前哭爹喊娘少年,把抓住被子,阻止对方看他大腿行为,“还好,还好,也没有很疼。”
“不要替挡刀啊!心疼死,呜呜呜。”
成蹊愣,不知为何心中泛起丝丝酸涩,他眨眨眼,“不疼,真不疼。”
不知为何,确实没有痛感,但之前不是这样……好像……好像在不知道角落里,有另个人会替他疼。
那会是谁呢?
那群吵吵嚷嚷少年被容缨毫不留情赶出去。他回头去看成蹊,发现他躺在床上,不知为何,眼里有点点水光。
“哥?你怎哭?”容缨脸慌张,“是太疼吗?去找医师……”
成蹊把抓住他袖子,“够,别演。”
容缨动作顿住。
冬去春来,烟柳满城,绿意盎然,归燕从屋檐下飞过,春日里风从窗缝吹进来,日光照着这庭院,光影温柔又漫长。
“为什?这样不好吗?”容缨缓缓行至成蹊身侧,侧头,满脸困惑,“所有人都活着,切如你所愿,过完这平平淡淡生,不好吗?”
“这里很好很好……”成蹊眨眼,眼睫沾水光,他眼里有留恋,目光却清醒,“但这都是假。”
“他们都死,死在城破那年。”
师父死在禁地口,力竭而亡。
大师兄被魔修杀死,头颅被砍下,抛在街市上。
二师兄掩护百姓撤退,被魔潮撕碎,找不到完整尸首。
还有其他人……
许许多多,那些在春光中来来去去人,早已倒在去岁,他们没能过完那个年,成蹊也没能出师,师父为他选表字,他永远也不知道。
这里不过是容缨编织出来场用以迷惑他美梦罢。只是他向来清醒,不喜做梦。
“他们不会死。”容缨捧住成蹊脸,“这世轮回快到头,很快就能回到最初,回到开始。”
“哥,把这里重启好不好?所有死去人都会活过来,你惦记所有人都能活过来,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回到天恒州,这次会听话,会乖乖听话,好好修炼,不再给你惹麻烦,这个院子会直留着,再等……”
“已经回不去。”成蹊按住容缨手腕,打开他手,“就算你把切重启也回不到从前。人是会变,也是会变。”
成蹊平静地打破容缨幻想,“已经不是十七岁成蹊,容缨,你还要自欺欺人到几时?”
“就算你能直重置,这多次重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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