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得压抑,忍常人所不能忍,风光背后苦楚和努力常常被看客忽视。
“爷爷书房里,至今还摆着小时候揍戒条,说是忆苦思甜,长大也不能忘性。”唐其琛平淡从容笑笑,“那真是阴影,手板都被他打出过血泡。”
温以宁忍不住皱眉,“你都这出色,还能打你啊?”
“字儿没练好,沾滴墨在纸上。”唐其琛回忆起来,仍是温和平静,“老爷子常说句话,横折竖弯钩,就像为人处世,落笔成书,不能反悔,所以每步都不准出错。”
温以宁渐渐懂,他性格中内敛沉稳部分,是怎沉淀而来。
“母亲。”唐其琛看她眼,短暂停顿,既是试探,也是征询。毕竟景安阳做过事,搁谁心里都是过不去道坎儿。见温以宁目光闪烁,但到底还是沉下去,唐其琛得到默许,才继续道:“母亲是南京人,家里最小女儿。她从北外毕业后就嫁给父亲,从此之后放弃工作机会,操持着这大家子琐碎事。她很辛苦,性格也强硬偏激。以宁,上次是大意,让你和你妈妈平白受委屈。歉意弥补不,以后定保护好你。”
温以宁记得,这都是他第三次为这件事自责。或许当时是有记恨,但时至今日,温以宁忽然愿意往宽阔方向去化解,身为人母,爱子心切,道义上她理解。但想到江连雪那日瞬间苍老伤心面孔,温以宁还是无法说服自己。
她用叉子挑着苹果,下下,心不在焉。
唐其琛手心覆上她手背握住,然后顺着把那块苹果挑起,带着手起往他嘴里送。温以宁被他这个动作逗笑,神情缓缓,阴霾悄然退散。唐其琛跟她说这多家里事,用意她是明白。唐其琛是想让她知道,世上无奈和悲欢都是公平存在,哪怕是他这样家庭,也有不为人知艰辛。她家庭所发生切不幸,不是个例,更不是低人等证明。
他希望她坦然点,开心点,至少如今,她不是退无可退。
唐其琛愿意做她后路。
正说着,江连雪散完步回来。她手里提着个很小塑料袋,双手环在胸前,背稍稍弓着,看起来没什精神。唐其琛礼貌叫声:“伯母。”
江连雪甚至都没看他眼,就匆匆进卧室,锁上门。
温以宁看到她背影,皱皱眉,走过去敲门,“你怎啦?跳广场舞扭到腰?”
没回音。
“你别忍着啊,趁着还早,送你去医院看看。”
江连雪,bao躁吼声隔着门板也冒着火:“别吵!还让不让人睡觉!”
温以宁莫名其妙,“不是,这才几点?”
“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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