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道：“要不要让老陈来给您看看？”
唐其琛掀开薄毯，人坐直
，按按眼角说：“不用，没事。”
柯礼欲言又止，唐其琛甩甩头，清醒不少，手指指对座让他别站着，“
先去洗漱，等会说。”
十来分钟，唐其琛已经换
身衣服从里面走出来，又恢复神清气爽
体面模样。柯礼例行汇报公事，最后说：“您母亲昨晚没打通你电话，就打到这儿来。她让您今天晚上回家吃饭。”
唐其琛侧头，“老爷子回来？”
“回。说是香港那边行程有变，他昨儿下午就回来。”
“唐耀呢？”
“他这周都在上海，应该是忙子公司事儿。”说到这里，柯礼脸色变，“您意思是……”
唐其琛早已有所预料，“晚上家宴，谈不会是家事。行，不说这个。你让肖总过来趟。”
“您忘，他上午有接待。”
唐其琛这才记起，点头说：“那没事，你去忙。”
柯礼走前，忽然笑着说句：“来上班时候，正好从肖总办公室路过，看见以宁在里头。”
唐其琛抬起头，“肖总怎
她？”
“两人谈得很和气，以宁在跟他道歉，应该是为昨天会议上事。具体说什不方便听，但看肖总表情很高兴，对以宁客客气气。”柯礼感慨道：“也难为以宁，昨天看她脸色不好，以为她会介怀。”
唐其琛说：“有时候识大体，也是保护她自己。她是聪明，但身上劲儿得收收，以陈飒性格，估计是教不会她这点。”
柯礼自然而然地接话，“您提点她，比谁教都有用。”
唐其琛记目光笔直望向他，柯礼紧紧心，自知说错话。哪知唐其琛嘴角微微上扬，不仅不介意，心情似乎还不错。
晚上唐家家宴，如唐其琛所料，家宴却不谈家事。
他回来时，唐耀已经在老爷子书房待好会儿。见着人，唐耀微笑颔首，“哥。”
唐其琛换双深蓝拖鞋，脱西装，里面件绸缎面料衬衫贴合腰身，把气质撑得恰到好处。他走进来，笑亲近和煦，“还是你有心，每回来，爷爷心情都很好。”
唐书嵘朗声大笑，“你们啊，都懂事儿，都有心意。”
唐其琛坐在左边，叠着腿儿，双手搭在扶手上，眼缝儿微眯，看着唐耀正弯腰给老爷子点烟。
续上火，烟气缕悠悠上升。唐书嵘指指唐其琛，“你大哥，戒烟很多年，跟他学学，身体是自个儿，年轻也要保重。”
唐耀点头应道：“好。”
“你来上海也不告诉，早就说，不要跟生分。你在国外待这多年，对国内不熟，抽个时间，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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