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房里只留着盏壁灯,时竟忘记是在医院。
“快考试?”
听见他虚哑声音,梁霜影抬头,又点点头。
“有把握吗?”
她摇头,举举手里书本,“临时抱佛脚呀。”
他笑笑,说话慢慢地,刚刚睡迷糊,好像看见你小时候样子,才发现你已经长这大。可能,大伯等不到你嫁人那天,所以你记住,你小婶根本不会编辫子,到时候别让她给你梳头……
梁霜影把书盖,趴在床边哭。
鼻端那股医院寝具味道,难闻要命,凭什说终将要盖在他头上,还有他班里那群小兔崽子,平时少让他受点气不行,非要落到这般,熬夜去折罐纸星星,才甘愿。
他不该讲这些,于是,遍遍对她说着,对不起啊。
厄运就是份打包文档,解压之后,里面文件逐个飞出。
当天晚上,梁霜影回到家之后,看见饭桌上搁着烟灰缸里,戳着个个比小拇指短焦黄烟屁/股。父母面对面坐着,又有些话要避开她谈。
梁霜影识趣进自己房间,却悄悄偷听门外父母对话,原来是她艺考没过。
覃燕愤不能平说着,名额都是给关系户,考官根本目中无人,还有好几个家长巴巴送礼,这种学校不上也罢。百般理由,就是不愿意承认她女儿输在公平赛制上。
“……也不想她离家太远,你托人找找路子。”
听到这儿,梁霜影将门缝轻轻关紧,若无其事坐在书桌前,然而骗不过自己。不是都说,捡芝麻丢西瓜,是她自己将西瓜扔,那芝麻呢?
按亮手机屏幕,点开信箱,全是她发过去消息,没有条得到回复。
盯着屏幕放空会儿,她紧抿着唇,又给他发过去则:「你是不是再也不准备理?」
发送成功,梁霜影把头埋在桌上,抵着自己手臂,被闷热空气告知,这个夏天已经在窗外,心底漫延上阵阵无力感-
上学时候,好像每个班都有个特别跳,自以为聪明其实很蠢男生。他们班胡闯,包揽这项殊荣,常常气得班主任指着他鼻子,你叫什胡闯,你干脆叫胡闹算!
距离高考愈近,他们就愈像个陀螺,稍有松懈就被抽打鞭,日以继夜,夜以继日旋转着,奋笔疾书自催眠——学习使快乐。
到九点结束晚自习前,还有半个小时,胡闯把卷子撩,挠着脑袋打起哈欠,找不到耳机就把歌外放,歌是《七里香》,他最爱,也绝对想不到将来有天,学校对面新开间冒菜馆子,就用这个名儿,再不单单是秋刀鱼滋味。
因为旋律耳熟能详,导致副歌部分大合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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