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自己可能是上她当,温冬逸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但脸色瞬间沉下去,句话没说,把手揣进大衣口袋,迈开长腿就往前走,不忘拉着她行李箱。
前面男人大步流星,梁霜影必须小跑才能跟上,快要走出航站楼,她忽然顿住脚步,气恼皱眉,“走慢点!”
他仍然没回头瞧她,只是被她那声喊定下,接着步伐就老实慢许多。
机场出口两道门,差几步靠近第道,温冬逸特意停下,叮嘱道,“衣服穿上外头冷。”
他表情没有缓和,周身散发着阴沉沉气息,就站在那儿等着她把羽绒服穿好,才抬脚继续往前走。男人释放着低气压,梁霜影却显得满不在乎。
自动门敞开刹那,冷风拂面而来,刺疼得人睁不开眼睛,用尖锐来形容它给人感受,比凛冽更合适,头顶片灰蒙天,叫人分不清时间,压抑而空洞。她躲在温冬逸身后,快步走向机场前临时停车场。
先钻进车里梁霜影拉开羽绒服拉链,扯过安全带,同时目光环视圈,虽然她对车没有什研究,也知道不是上次见面时他开那辆。温冬逸关上后备箱,上前开门跨坐进来,缓缓倒车离开。
驶离机场没多久就结实堵在半道上,什种类带轱辘车都有,塞在起,就以蚂蚁搬家速度前进。京川交通拥堵,远超这座国际化大都市在其它领域名气。
尽管如此,每天仍有密密麻麻人,前赴后继扎进这里,寻找自己席之地。对他们来说,生活是场不得不面对战争,熬不过人马革裹尸,那是个个会行走,颓然幽灵;熬得过人,都成英雄。
当然,还有种人,甚至几代以来都是京城里头面人物,他们子孙含着金汤匙出生,烈焰不烧身,反而更使其望远。温冬逸赫然在列。
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边胳膊抵着窗沿,盯着前面车尾灯,不知道堵车和她,哪样更惹人头疼,于是似有若无叹声,问她,“大三?”
梁霜影直把脸对着窗外,声音平静,“大三。”
温冬逸缄默会儿,又问,“家里都好吗?”
她回答,“都好。”
贫瘠对话之后,没人想要抓耳挠腮地缓解干巴巴氛围,或许,生冷而微妙,才是他们应该有相处方式。
偶然瞥见扫到路两边积雪,浅浅线,很快就会融去,他便说,“你来得早,再等个几天,这儿会下场大雪。”
“没关系……”梁霜影停顿下,“已经不喜欢。”
她说话语速从来不快,显得情绪很淡,为这份「不喜欢」平添许多可信度。所以,温冬逸脸上略微讽意笑笑,“心思倒还变得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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