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初:“知道你在骗。爸妈死,他们再也不听不见。”
李逸初歪着头靠着墓碑,嘴角耷拉。
梁煊:“逸初,你很爱爸妈对不对?”
李逸初点头。
梁煊:“那你如果待在这里,没有东西吃你很快就会饿死,如果你把自己饿死,你爸妈还会认你吗?”
梁煊知道从前李家父母有多溺爱李逸初,最担心他营养不良,食三餐之外各种营养品从来没断过,有时候甚至只要李逸初愿意多吃口饭,李父就许诺给他个玩具。
李逸初也想起以往天天追在自己身后喂饭父母,他们把吃饭看做自己唯需要完成事情,如果自己没有吃,他们该多生气啊。
梁煊见他明显听进去,趁热打铁道:“以后们常来看爸妈,陪着你,好不好?”
从此以后,每逢李家父母忌日,梁长平和妻子结伴来祭拜,梁煊和李逸初起。
梁煊出教室后见李逸初抱着个包装精致纸盒,问道:“这是什?”
李逸初开心道:“漫画书。爸妈最喜欢,可惜找不到以前旧版本,只有这种新版。”
梁煊拿过来翻翻,包装精致,纸张也很用心,他随口问道:“你攒多久?”
李逸初伸出两根手指:“两年。”
梁煊愣,他没想到本书需要李逸初省吃俭用这久,说不清此时心里什感觉,没有预想中被隐瞒而生李逸初气,反倒有些生自己气,怎他从来不知道李逸初想要这个呢?他怎从来没注意到李逸初钱不够用呢?
李逸初从梁煊那微小表情变化里看出他情绪,连忙道:“零花钱直都用不完,没有太节省,否则也不需要攒两年。”
梁煊眸子稍垂,表示他听进去。
两个人起出校门,李逸初抱着书坐在自行车后座,下坡时梁煊提醒他:“坐稳。”
李逸初正对着梁煊后脑勺,看见他衣领上有点灰尘,伸手帮他抚掉。梁煊有洁癖,平时不论在什地方,都能保持浑身上下干干净净,也从不碰别人用过东西,当然这个“别人”不包括李逸初。
梁煊感觉到李逸初手指从他颈后擦过,微凉触感,闪即逝。
墓地在郊外,两人到后将自行车锁在路边,沿着山坡往上走。李逸初这些年早已习惯面对墓地,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来到这个地方就哭。梁煊陪着他先对着墓碑拜拜,然后站在边看李逸初和父母说话。
李逸初侧脸线条利落,嘴角始终带着笑容,看起来点不像祭拜父母,倒像是和老朋友叙旧。梁煊从小就觉得李逸初长很好看,小时候像个洋娃娃,长大像书上描述俊秀少年,看着让人觉得安宁。梁煊也不知道为什会这样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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