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叛逆期少年。
那时候他妈妈才去世没两年,他爸就堂而皇之把小三上位后妈娶回家,私生子只比陆应淮小岁。
每天回家就是乌烟瘴气明枪暗箭与争吵,陆应淮脾气能好才奇怪。
再加上他当时中二期,天天觉得自己厉害不行天下第,看这个不顺眼看那个也不顺眼。
高新开学第个星期,他战功卓越,气走三个同桌。
班主任头疼很,最后只好安排宁愈和他坐起。
宁愈和陆应淮完全是两个极端,他是班长,和般十几岁幼稚男生不同,真温柔又有耐心,又很会照顾人,那双弯弯眼睛总像是在笑,说话也轻声细语。
整个人就像是场江南三月温润春雨,就算是陆应淮这样人见他也不免哑火。
俩人也就这还算和平凑合下去。
关系转变是在某个早晨,那时候陆应淮妈妈忌日才过去没几天,家里摆照片就被私生子弟弟“不小心”摔碎。
陆应淮二话不说把人按地上揍顿,他从小学散打,下手特别狠,直接给人砸断根肋骨。
那个后妈对着他歇斯底里,第二天见他爸又添油加醋告状,楚楚可怜抹泪,他爸也不管真假,上来就教训陆应淮。
陆应淮哪能咽得下这口气,当即摔杯子走人,结果到学校先是因为迟到被教导主任顿骂,再因为学习成绩被班主任约谈。
等好不容易放他回教室,陆应淮整个人已经忍耐到极点,理智就好像根不能再紧绷弓弦,轻轻碰就会扯断。
班里早读声低沉而冗杂,他疲惫闭上眼,却被人扯扯袖口。
皱眉去看,发现同桌宁愈正看他。
又有什事?
陆应淮非常不耐烦,他几乎能想到身为班长宁愈会说什,是说他上周没穿校服扣班级量化分事,或者是他数学周测交白卷拉低平均分事。
陆应淮冷着脸,语气带着烦躁怒意,“怎?你也想教训?”
但宁愈什也没说,只是用那双温柔笑眼看他,轻轻碰碰他手背,递过来个创可贴。
像是怕打扰到其他同学,宁愈声音压很低,听起来又轻又软,“陆应淮,你手上划破,要贴下。”
意料之外话让陆应淮愣住,他怔怔低头看自己手,果然有道血迹已经干涸伤痕。
应该是他早上摔杯子时被飞溅碎玻璃渣划伤,但当时他怒气上头,根本没注意到。
他抿抿唇,伸手接过那个创口贴,纠结着不知道该用什态度对待来自宁愈好意。
但宁愈见他愣着没动,以为他是不方便自己包扎,直接牵过他手,帮他把创可贴撕开粘好,还哄小孩样吹两下。
“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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