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虚幻。
就这样在雪地上慢慢地走,不赶时间,也不急着找话题,因为静谧本身就是种珍贵而安详东西。
李可唯拢紧颈上围巾,呵出口白汽来,表情有些怀念:
“忽然想起来,第次见到你时候也是下雪天。”
季想透过围巾和口罩发出声音有些发闷:“是吗。”
“是啊,那是第次听乐队。”李可唯仰起头:“只可惜,那天是第次见到你,却不是你第次见到。”
季想顿顿,垂下眼睛:“可是后来你来几次,就记住你。”
“没关系,又没怪你。”
李可唯侧过头,故意问道:“当时对第印象是什。”
“……”
“奇怪人。”
季想微微蹙眉,如实回道:“……感觉想包养,但是长得又不像有钱人。”
李可唯:“……”
有时候诚实也是种伤人。
“那你开始挺讨厌?”
“讨厌算不上,但也没见得多喜欢。”
“噢?”
李可唯不由挑挑眉:“那你还记得什时候喜欢上吗?”
路灯下,季想望着他那双与多年前般无二下垂眼,不由出神。
“记得。”他听见自己说。
“辈子也不会忘。”
那时候季想除辗转于酒吧驻唱以外,还经常干些替人,bao力讨债黑活。
虽然来钱快,但毕竟打架也是个技术活,往往干完单后就落得个遍体鳞伤下场,要休息段时间才能干下单。
有次季想为躲别人暗刀,右腿膝盖重重地嗑在水泥台阶尖角上,霎时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不仅钱没赚到,还差点落得终身残疾。
李可唯替他将裤脚点点卷起来,发现血痂都和布料黏在起,只得举着手电筒,找来剪刀点点地剪开。
“以后不要再接这种活,听到没有。”
“钱哪里不能赚啊,非得赚这种用命换钱?”
季想疼得倒吸好几口凉气,眉头拧成股死结,根本没空搭理他话。待看见李可唯从药箱拿来碘伏与双氧水时,更是直接将眼睛闭起来。
本以为会等到双氧水浇在迸裂皮肉上清晰痛楚,但谁料伤口处竟然传来阵舒适凉风。
他睁开眼看,发现李可唯正伏着身子,抱着腿往那鲜血淋漓伤口上下下卖力地吹气。
双氧水没有直接浇在伤口上,而是倒在膝盖上方大腿上,顺着那吹气方向点点、缓慢地往下淌着。
季想整个人瞬间怔住,他眼睁睁地看着药水流过那可怖伤口,看着李可唯鼓鼓腮帮子,忽然间感受不到任何刺骨疼痛。
那人呼气带股莫名痒意,全身上下筋骨被那春风化雨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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