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随意地问道。
季想沉默了一会儿,按摩的手往下移到了背与腰之间:
“他们说我太漠然了,不懂怎么体贴别人,也不懂怎么维持一段关系。”
“不过我也不是很在乎,和谁做朋友,能相处多久,我其实都无所谓。”
李可唯趴在床上,内心黑线:感觉这确实像他能说出来的话。
季想讲到这,停顿了一会儿,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交的朋友多了,到了后来,连我自己都明白了,这些人对我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我之所以接受他们,或许只是习惯不断地把他们和一个人进行比较罢了。”
“前些年,我总觉得他是一个路标,不管我走到哪里,只要回过头,总能发现他还在原地等我。”
“可是后来我迷路了,我找不到回家的那个路标了。”
“于是我开始赌气找其他的路标,希望能通过他们找到回家的路。可是找到最后,我才发现,我连最初的那个路标都弄丢了。”
李可唯心情复杂地低着头,他听见季想轻轻地叹了口气,低声道:
“最后的最后,我发现,没有‘人’应该是一个‘路标’。路标是死的,人可是活的,是会随着时间变化的,怎么能将两者放在一起比较呢?”
“可惜我从前太自以为是了,不明白这个道理。”
“……”
就在李可唯以为季想还会继续往下说时,那人却适时地止住了话头,抹了抹手,从床上起了身,收拾起方才的药箱来:
“好了,不打扰你读书了,我还买了个孕激素的检测器,以后不用去医院排队抽血应该就可以测了,我一会儿拿去研究一下……”
李可唯扶着肚子,急着坐起身来:“……等一下!”
他刚抬起头,视线却猝不及防地撞上了那人显眼的胯部。
——那里不知何时已经鼓起了一个惊人的形状。,正沉甸甸地坠在浴袍的裆间。
李可唯傻傻地愣在原地,甚至一瞬间忘记了刚才自己想说什么。
季想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动作也变得迟缓了些,但却没有刻意遮掩身体上的生理反应。
“呃……你……”
反倒是李可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是不是刚刚我乱动的时候不小心碰到……”
季想却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直直落落地道:“不是。”
“今天早上回来看到你之后,就一直没下去过。”
“……”
李可唯负罪感更深了。
这几个月两人晚上都躺在一张床上,擦枪走火之事也时有发生,但大约是顾忌他的身体,季想每次都忍着没做最后一步,有时候他半夜迷迷糊糊地醒来,还能看见浴室里亮着灯。
那人以前习惯经常健身,那方面的欲望也比普通人更强烈一些。
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李可唯便不幸地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