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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刚洗过澡,隔着层浴袍都能闻到里头每寸皮肤散发沐浴清香。气味里掺着淡得发苦柠檬味,神思恍惚间,季想忽然记起很多年前他们抱在起、挤在张小床上时候。
那时出租屋里床又老又旧,躺在上边人稍微挪挪位置,便会听到阵地动山摇“咯吱”声。到阴雨天,床头受潮,还会闻见股刺鼻木头发霉味。
每当李可唯来这里过夜时,季想就喜欢搂着他睡。
他总是习惯把头埋在那人颈窝里,安静地感受着那带着温度体香,全身紧绷肌肉渐渐放松下来。
李可唯开始怕痒怕得直躲,逃几次之后,腰身便被季想花臂给圈得不能动弹,又努力地蹬着腿挣扎许久,最后还是只好疲惫地认命。
“你是小孩吗?”
他推推季想黏在自己肩膀上脑袋,无奈道:
“可没涂香水啊,洗澡用是楼下九块九特价香皂。”
“你这喜欢闻,自己也去买块来用。”
“……”
季想没说话,只是把头埋得更深。
李可唯不知道,离婚后那年,季想快把市场上柠檬味洗漱用品都买个遍。
柠檬洗发水、柠檬沐浴露、柠檬护发素、柠檬身体乳……甚至,超市里降价到两三块钱便宜香皂。
只可惜,这多种千篇律却又如此相似味道,竟然没有种让季想再次产生那种灵魂皈依安心感。
这多年过去,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让他感到安心不是柠檬气味,而是李可唯自己独有味道。
李可唯还未缓过神来,握着电话手腕便被人紧紧往后攥,整个人瞬间失衡,倒在床上后闷哼声。
“老婆……你好香……”
季想喝醉之后,原本清明黑眼睛也像蒙层雾似,整个人状态也有点发怔。只见他垂着眼,顺势压在李可唯上面,膝盖强硬地抵在那人腿间,低着脑袋像觅食般,本能地往那大敞浴袍领口探去。
“季想……!!”
李可唯脖子上起层汗,大气不敢喘,时不知道他手该护着小腹还是该挡着季想,生怕那人发现自己肚子异状。
但幸好季想今晚喝得有些不省人事,脑子里只想着同李可唯亲近,时倒也没察觉到他身体上变化。
“你、……你——快点起来!!”
感觉到那人嘴唇与颈侧相贴厮磨湿润触感,李可唯整个人激灵地从床上弹起来,从头到脚跟窜电似,脖子和耳根霎时涨红片。
“不起来……好久没抱你。”
季想好像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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