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像个傻瓜样被你迷得团团转很得意是不是!!??”
季想没料到李可唯这大反应,怔下:“不……”
李可唯眼眶肿得像泡得发烂桃子,已经挤不出任何眼泪,但大约是心神痛到极致,在他张嘴时候仍有几串眼泪顺着面颊滚下来,像是硬生生从苦胆里面挤出来般:
“所以也开始试着去伤害你。”
“但是这几天发现,在伤害你时候,心会变得很痛、很痛。”
“可是你在伤害时候,却好像点也不觉得难受。”
季想看着李可唯止不住泪,突然感觉自己心尖被人狠狠地戳个窟窿,方才膨聚起来怒气不知不觉散得干二净,胸口开始茫然地疼起来。
他听见李可唯沙哑声音。
“有时候感觉自己像根蜡烛,直在燃烧自己,但是却点也照亮不你。”
“有时候会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不是电灯,为什不是闪光灯,为什只是根蜡烛。”
李可唯闭上眼,感觉自己在清醒与昏迷之间险步游走,喉结颤抖地滚下:
“……每回多爱你分,也会多恨自己分。”
此时季想还听不明白李可唯在说什,大脑片嗡然,直到被那人推开时候都还在发愣。
“等等,你——”
“别跟上来!”
李可唯旋开盥洗室门,瘦削背脊在光下剧烈地起伏着,仿佛那副脆弱骨架都承重不身上皮肉般。
“……别跟上来。”
他喘着气撂下狠话:“你如果跟上来就去报警告你强*……正好满屁股都是你DNA,取证很方便。”
季想追上去脚步闻言滞,眼睁睁地看着李可唯扶着墙瘸拐地往楼道尽处走去。
他感觉自己胸口空气像被抽气泵给点点地抽光,憋压得肋骨都在难受,只得像困兽样在原地圈圈焦躁地踱步。
过会儿,外边兀然传来声重物落地“嘭”响,季想似乎意识到什,瞳孔骤缩,拳头泄愤似墙上重重地锤下,快步往外冲出去。
“李可唯——!!”
只见那人像被抽空棉絮布娃娃样,无知无觉地倒在走廊地板上,已经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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