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么深。
震惊过后,他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席卷了整个头脑。
李可唯刚认识季想的时候,那人还是个在酒吧驻唱的小歌手,弹着一把用了很久的二手吉他,在不足一平方米的小舞台上唱着歌。
酒吧里聚集着大喊大叫的酒鬼和赌徒,没有人认真听那人在唱什么,只是瞥见他出众俊美的面容时,彼此心领神会地猥琐一笑。
陪着季想一路走来,李可唯更能真切地体会到他成名的不易,也懂什么叫“只要抓住机遇,红只是一瞬间的事”。
可是他能做什么呢?
在季想的乐队被演艺公司以“概念不合”连番拒绝后,他没有那种挥一挥手就让公司总裁给季想下跪道歉的权利,他只能在季想最伤心的时候,无力地将那人搂在怀里安慰一晚上,说一些“明天一定会更好”的屁话。
季想人生中成功需要的那些机遇,李可唯突然发现自己一个也给不了。
“……他今天晚上有什么活动?”李可唯扶着自己的额头问道。
“季哥今晚彩排后要参加一个高定品牌的时尚晚宴。”小优如实回道。
“唐汝君也在?”
“……也在。”
李可唯抿紧了唇,随后又缓缓松了开,道:“没事了。”
“最后,麻烦你照顾好他。”
“我会的,李哥。”
还未等李可唯回复,小优就干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只留下了一串无情的忙音。
李可唯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渐渐沉下去的黄昏,忽然看见了那个在橱柜上放了三年的相框。
暖黄色的夕阳像蜂蜜一样浇在那张照片上,像某种特殊的滤镜,给回忆也蒙上一层淡淡的柔光。
只见照片中的自己笑容灿烂,一手揽住季想的腰,一手摸着雪媚娘白茸茸的脑袋,站在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油菜花田中。
雪媚娘被那大暑天热得直吐舌,但还是傻乎乎地露出了憨厚的笑脸。而季想虽然戴着顶渔夫帽,但还是遮不住他那张不情不愿的臭脸。
李可唯记起来了,他们那一回原本要乘飞机去阿尔卑斯南麓旅游的,结果似乎因为当地爆发了游行之类的事情,行程就临时取消了。
最后他们只好趁着难得的假期去了一趟市郊的农家乐。
季想从得知行程取消之后就一直冷着一张脸,就连在油菜花田里拍照的时候也非常不情不愿,但好在那天摘的桃子和葡萄够甜,那人开车回市中心时,还计划着下次放假时要再去一次。
但事与愿违,那个农家乐在两个月后就因为游客太少而倒闭了,他们也再没有“再去一次”的机会了。
李可唯刚想拿起照片仔细地端详一下,放在茶几旁的手机又“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他拿起一看,发现是个C市本地的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