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的角落里,对着那薄薄一张纸研究了一个下午,但那白纸黑字的数据指标就明晃晃的写在那,再怎么看好像也改变不了这残酷的事实。
最后还是季想看他太难过,提议说我们养一只狗吧,毕竟毛孩子也是孩子。
李可唯欣然同意了。
再后来不久,他们就通过同城的领养渠道领养了当时被前主人遗弃在大街上雪媚娘。
雪媚娘当时芳龄两岁多,有非常严重的皮肤病,毛被剔得东一块西一块,全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好肉。
李可唯把它送去宠物医院治病养了三个月,才把那身病给彻底根治了。等再接回家的时候,雪媚娘虽然毛还秃着,但已经和初见时“判若两狗”了,不仅拆家拆得得心应手,连卖惨装可怜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运用的十分娴熟。
每次他举着拖鞋去教育刚咬完卫生纸的雪媚娘时,它便会嘤嘤假哭地跑去找房间里正在编曲的季想,各种打滚撒娇卖萌,只可惜最后的下场还是被李可唯提着耳朵揪到墙根继续教育。
这时候季想就算编曲正编到一半,也会穿着睡衣踩着拖鞋到客厅来看热闹,甚至还会蹲下身,举着手机把雪媚娘被骂到缩耳朵的怂样给记录下来。
当然,有时候教育时间也不会很长,只因为他教训到一半,会突然被一双手给腾空抱起,随后重要的输出部位就被堵住了,再也发不出一个骂人的音来。
这时候雪媚娘便会狗狗祟祟地转动他的眼珠,最后再找准时机夹着尾巴“啪嗒啪嗒”地溜之大吉。
那时候李可唯真心地觉得,自己的后半辈子应该也会这样快乐无虑的一直过下去。
因为他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困难是能打倒他和季想的。
可是凡事都有后来。
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确实给了他这个理想主义沉痛的一击又一击。
最后的最后,就连雪媚娘也不在了。
而他和季想的婚姻也随着雪媚娘的离去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