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走进门来温鸣玉,尚英不得不扮出笑脸,叫声:“温叔叔。”
温鸣玉看他眼,神色平和地道:“近来倒很难得看到你到珑园做客,你父亲还好吗?”
尽管搞不清楚对方是不是故意这样问,尚英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他老人家在家闷得太久,有些上火,不过身体是好。”
“他休息时间,也不会有太久。”温鸣玉在椅子上坐下,又道:“听凌山说,你最近帮着温家做不少事情,作为长辈,理应给你些奖赏才是。”
不说奖赏还好,提到奖赏,尚英浑身寒毛倒竖,疑心这是对方给自己准备道陷阱。他看站在温鸣玉身后何凌山眼,那人倚在椅背上,专心致志地拨弄着暗绿色椅垫子,根本没朝他看。
他暗暗咬牙,正欲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却听温鸣玉继续说道:“你父亲不久之前对说,再过不久,他职位或许将有变动。等到那时候,就没有那样多精力带手下兵。所以他打算分出部分人马,在几个儿子之间找出个合心意,替他领着这帮兵。”
这话岳端明从未对他提过,尚英愕然地看着对方,耳边嗡嗡作响,头个念头竟是:自己先前直帮着阮令仪对付温家,现在该到温鸣玉与他算总账时候。
偏偏温鸣玉也像是故意折磨他般,久久地打量他,等到尚英汗流满背,才道:“已向他举荐你,他没有拒绝。”他端起佣人斟好茶抿口,那双漆黑柔和眼睛仍带着笑意:“向是个赏罚分明人,你应当很清楚。”
尚英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怪错人,指定他做今天这桩事,从来都不是何凌山,而是温鸣玉!对方是想借这桩事小小地惩戒他番,亦是向他发出警告,要是他下次再做错事,恐怕就不会这轻易就被放过。
任何人遭遇这番耍弄,恐怕都要有脾气,何况是尚英。然而温鸣玉方才给出那道奖赏太符合他心意,说是他梦寐以求事也不为过,尚英心中几度起伏,最终只能按捺下情绪,面无表情地应道:“谢谢您,温叔叔。”
尚英很快就告辞,望着他僵硬、暗含怨怼背影,何凌山忍不住也笑起来:“还没来得及问问舅舅那边是什状况,你就把他气跑。”
温鸣玉道:“要不要让管家把他叫回来,让你详细地问问。”
听出这是句玩笑话,何凌山摇摇头,忍俊不禁道:“还是对钓鱼更感兴趣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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