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对答,半天竟插不上句话。警察们分道从医院几个路口鱼贯而入,以几乎将楼中翻转过来架势搜查遍后,讪讪地向他禀报并没有发现温鸣玉。钟司令终于也被弄得糊涂:“温先生去什地方疗养?”
何凌山道:“他并没有告诉,您也知道,只是他刚收入门下不久名弟子,算不得最亲近人。往后您想调查什,找就好,温家根基都在燕南,温先生不会不管。”
他说不知道,钟司令即便怀疑是假话,也不能直言指责他撒谎,否则就变成胡搅蛮缠。况且何凌山今天所作所为都给足自己面子,让钟司令找不出发作地方,他悻悻哼:“多谢何少爷配合。”
没有收获,那就只好打道回府。许叔和对着列扬长而去汽车舒口气,又悄悄打量何凌山,看他微微垂着眼,仍是那副不好打交道模样,不禁笑道:“没想到您也会作戏给人看,差点没反应过来呢。”
何凌山侧头扫他眼,径自往停在路边汽车走去,似乎是打算离开。许叔和忙追在他身后问道:“小少爷,您怎知道他们会派人过来搜查?”
不怪他问这句话,派来安平医院保镖个个都是由许翰成亲自筛选,绝不会走漏半点口风。何凌山把消息压得很死,知道温鸣玉在这里,除去温家几个大干事外,就只剩下佩玲咏棠与尚英。如果不是那位大干事话让他对尚英起疑心,刚才要打发走钟司令,或许就不是几句话那样简单事。何凌山简略对他解释几句,见许叔和依旧脸懵懂,只好道:“回去再给你解释。”
许叔和又问:“不知温先生那边安顿好没有,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先避避风头。”何凌山往路口望去,因为方才热闹,已有不少人聚集在路边,正向这里探头探脑地张望:“今晚派人守住珑园,把外面都打扫干净。”
他说打扫,当然与洒扫清洗没什关系。第二天下午,许叔和就派人送来口信,说是前前后后抓住不少人,那位钟司令手底下倒不缺人手,光是警察就送来好几位。何凌山只让许叔和略微教训他们番后,就将人悉数放回去,毕竟眼下温家与官衙仍维持着表面和平,要是这群暗哨有什闪失,难保钟司令不会借题发挥,再来找他麻烦。
温鸣玉如今安置在城南座小公馆里,这处原本是何宗奎前些年来燕南时买下,又被春桥转赠给何凌山。有上次事故,他没有把地址告诉任何人,只让许翰城带着几名亲信充任守卫,同送过去还有医生与看护。这座小公馆背靠麓山,四周都是密林,初夏正是枝叶长得最好时候,开窗就可以看见满目浓绿,倒是个避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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