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忙到下午三点，何凌山才把手头上
事处理完。他站起身来，揉
揉僵硬肩颈，名听差匆匆地来到书房，唤道：“小少爷，姜先生已经到，正在前院客室等着您呢。”
姜黎上午才借学校电话打给他，说是有件事想要和他商量，想不到这样早就到。何凌山忙把沾墨水手洗净，路走到前院，姜黎果然坐在客室里，正单手支着下巴拨弄盆栀子花叶片。何凌山看他眉头紧锁，神情恍惚，连自己到来都没有发现，不由伸手在对方眼前晃，唤他：“发什
呆？”
姜黎惊得整个人往上弹，抚着胸口道：“你走路怎点声音都没有，
心吓得都快跳出来。”
何凌山不好说是他心不在焉，才连自己脚步声都没有听到，方才姜黎脸苦恼，兴许是遇上什为难事。他把碟奶油饼干推到对方面前，随口道：“近来还好吗？”
“当然好。”姜黎腼腆地垂下头：“这份差事很清闲，薪水也够花，倒是姜岚……她在学堂里结识大帮朋友，镇日和她们出去玩闹，都不知该不该管教她。”
何凌山与他们从小起长大，对待姜岚也如同亲妹妹般，因此十分纵容：“如今女子有自己交际也不是坏事，杏莉与她差不多大，同样半刻都离不开朋友。”
“杏莉是谁？”姜黎刚刚问完，很快像是想到什，难得露出点促狭笑：“好啊，想不到你也会声不响地交女朋友，今天你要是不仔细交代清楚，可不会放过你。”
姜黎烦恼还没解决，倒生出闲心来打听何凌山际遇，等到何凌山把实情告诉他，姜黎很是遗憾地叹口气。恋爱中人往往喜欢为朋友保媒拉纤，自己有伴，更加看不得身边人落单，况且何凌山是这样出色个青年，如何会至今都没有得到过异性青眼。
话题扯到情情爱爱上，姜黎终于记起今天来意：“小盛，你明天有没有空？”
他欲言又止，愁苦地看着自己手指：“雅如邀明晚与她同去听音乐会，你也知道，从没有见识过那等场合，很怕在她面前闹笑话。你如今是做少爷人，肯定听过音乐会吧？倘若有你在身边照应，就轻松多。”
想来想去，竟没料到他想求是这个。尽管姜黎没有猜错，何凌山还是婉拒：“你们两个约会，怎好横插脚？”
“不止……不止雅如个，还有她朋友。”姜黎红着脸看他：“要是害雅如在朋友面前丢脸，她会怪罪死！”
姜黎与他心上人出身悬殊，平日同她相处就处处落在下风，眼下不去向雅如解释自己难处，反而来找他求助，想必也是希望在心上人那边保留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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